爷的话说,这样他在家还能有点地位。”
“李笑笑的情人不像杨安生这么有钱,”元望之摸着下巴,“又不甘心李笑笑被杨安生抢走了。”
他不知不觉抿了一口茶水,随即皱紧了眉头。
阴书儿愉快道:“明天,让我们从头来过。”
不管这样是对是错,这个新方向暂时让所有人都鼓起勇气。
林端己把所有带血的证物都扔到角落,仿佛它们就是这样一堆垃圾。
元望之带着林端己和金桃,三人努力追寻李笑笑的过去。
这一对兄妹,从李立偶然进来用兔皮换钱的那一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年。
按金桃的话说,“我问了所有看上去能硬不能硬的男的,他们都说,除了杨安生,他们对这个乡下姑娘不感兴趣,其他人也是。连多和她说句话的男的也没有。”
“她好像是个专情的好姑娘。”林端己神往道。
“事实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元望之紧锁眉头,沉思道,“说明她背后要么没有别的男人,要么有一个隐藏极深的人,而那个男人,一定和杨安生的死关系匪浅。”
王神爱大大咧咧去问了李笑笑:“你是不是为了杨安生的钱,把旧情人给甩了?”
“结果如何?”金包银问道。
“哦,她放出一只大鹅咬我。”王神爱翻了个白眼,“看来是没旧情人了。”
金包银和金桃咯咯笑了一刻钟。
元望之让林端己继续在李笑笑家附近监视。
他忽然想起什么:“阴书儿去哪儿了。”
王神爱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把被鹅咬破的裙子撩到一边。
“她去码头接李立了。估计过会儿就有消息。”
阴书儿却消失了。
*
王神爱说得不完全对。
阴书儿不是在码头乖乖等李立接受调查。
她雇了一条小船,向前划到李立进货装货的大船上。
按照牛管家说的,李立喜欢乘坐华丽宽敞,样式接近画舫的货船。
所以他一直存不下钱,都花在酒和各种享受上。
奇怪的是,阴书儿从没听牛管家和杨真说过李立喜好女色。
阴书儿借口是买货的小商人,让那只大船垂下了软梯。
琳琅满目的货物,因为马上要上岸,都堆在甲板上,珍珠、独山玉、大批的男女奴隶,前方的码头只是他们暂时停靠补给的地方。
这艘船的终点,远不止于此。
她捉住一个船工:“我想找一个叫李立的人。”
船工收了她一块猫眼石头,二话不说就带她去船舱,“客人你来晚了,我们马上就要靠岸,你现在来买货,也就比别人快两三刻而已。”
阴书儿微笑:“实在是急得不得了的货,不早一刻入手就被抢光了。”
她必须要让李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大吃一惊,才能把握主动权。
李立在最中间的舱房里,喝得醉醺醺的,躺在一张小榻上,地上都是花生壳。
一看到有陌生女人进来,他紧张地从榻上爬起来,“你是谁?”
阴书儿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设定,“说出来有点羞耻,我是六扇门的六名得力干将之一,阴书儿。”
“李先生,我们赶紧下船吧,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协助。”
她凝视着喝醉的李立。
一个被酒色财气熏染的年轻人,和妹妹相似,有双丰润嫣红的嘴唇。
眼睛就脆弱多了,迷迷蒙蒙,仿佛泛着泪意。
她很怀疑他打猎的本事。
阴书儿的手臂从李立的腋下穿到肩头,把他整个人捞起来,“多有得罪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一颗猫眼石的价值了,船工看到客人被挟持走,甚至微笑着和阴书儿打了一声招呼。
在离小船还有几步阶梯的时候,阴书儿把他扔到船上,拍了两下李立的脸颊:“喂,醒醒。”
“想必你是为了杨安生的命案来的。”他虚弱地说。
“正确。”阴书儿微微点头,“我也不想占用你太多时间,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他以棉花擦过牙齿的柔软声音叹了口气,“好的,悉听尊便。其实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为他和我妹妹觉得难过。”
阴书儿淡淡地嗯了一声,把头撇过去。
船向着岸边行进。
她笑了一下:“到岸的时候说吧,我请你喝酒。”
提到喝酒,李立的脸短暂地亮了一下。
阴书儿忽然把头凑到李立脸边,揪着他的领子狠狠道:“你妹妹,除了杨安生还有没有别的男人?”
李立被她的变脸吓呆了。
带着哭腔,一个劲儿地说:“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