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是个不安分的小女孩,有时还爱异想天开。
魁地奇和友情对她来说就像是生活中不同寻常的夺目光彩,触发了她贫乏生命中的奇想。
在她落入那种叫人厌恶和腻烦的、千篇一律的灰暗生活之前,将她拯救了出来。
因此,在伊迪丝的13岁暑假之前,她对身旁朋友的判断只有:打魁地奇和不打魁地奇的。
例如宝拉,她就是伊迪丝最好的魁地奇朋友。
还有奥斯顿,他对魁地奇的历史和小知识简直信手拈来,所以即便他在扫帚上追球时像只缩头缩脑的鸽子,伊迪丝也十分大方地将他分为魁地奇那一列。
赫奇帕奇同年级的室友柯特妮和丽兹都不打魁地奇,她们一个喜欢照料植物,一个喜欢音乐和高布石——但这不妨碍伊迪丝同样爱她们。
所以当她来到魁地奇夏令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遇见一揽子魁地奇朋友。
但目前来看,她却不知道应该把维特尼斯和玛莎归为哪一类。
玛莎很好懂,她天真、娇惯,从未真正接触过魁地奇,第一天试飞的时候,还得请求伊迪丝的帮助才能上天。
“你放手了吗?”玛莎颤巍巍地问。
“没有,”伊迪丝说,“我把着你的扫帚尾呢,别担心。”
“哦,但那不行……不行,多蒂说得让我一个人飞,你可以放手——不!别放手!”
伊迪丝吓得刚松开的手又抓了回去。
“我是说——你可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手,”玛莎上身前倾,整个人像只考拉似的趴在扫帚上,“我从窗户见过邻居家的孩子学习自行车,他们都是这样的。”
伊迪丝会骑自行车,但她对于玛莎擅自用自行车代比飞天扫帚这种做法有点儿生气。
那可是光轮1000和光轮1001!
她决定不按照玛莎的要求做。
“你放手了吗?”玛莎又问。
“没有,”她回答,击球手的手臂强而有力地拽着光轮1001的扫帚尾,“你让我放,我再放。”
“你好烦人呀!”
玛莎哼哼唧唧开始抱怨,模样十成十像极了伊迪丝从前,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恨自己和玛莎了,但她知道该怎么对付自己。
“我认为你可以自己掌握保持平衡的方法,”伊迪丝真诚地看着她的双眼,“你很厉害,玛莎,没有谁在刚学习飞行的时候就能飞这么高。我是说,第一次上飞行课的时候,我们年级才只有几个腾空的呢!”
望着她澄澈的琥珀眼眸,玛莎愣住了,不知不觉的,她的脸蛋变得绯红。
“谢…谢谢……”她忸捏地轻轻点头,又问,“那你第一次飞行的时候,也像我这样吗?”
“哦,不是!”伊迪丝说,“我飞得比那幢钟楼高,大概离你现在的位置有15英尺吧!”
之后的事情伊迪丝记不清楚了,因为多蒂开始吹哨让她们落地准备吃午饭,宝拉早就在多蒂吹哨前冲向了地面,伊迪丝需要赶去和她汇合。
而等玛莎晃晃悠悠,满腹怨气地从天空中下来以后,平地上已经没有了她们的身影。
玛莎还不是魁地奇朋友,伊迪丝想,但是等到夏令营结束的时候,说不定她可以是。
而维特尼斯,他块头挺大,比伊迪丝高了一截,也比她大了两岁,是个派头十足的击球手。
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被直接简单粗暴归为魁地奇一列的。
但是渐渐的,伊迪丝发现他身上有很多谜团。
比如她以前从未见过谁能够闭着眼睛击球的!
伊迪丝在击球的时候,通常都会以视力和听力联合判断,有时候听力能够帮助她快速识别身后的袭击,但更多情况下,还是出色的动态视力帮助她捕捉游走球的身影。
但是纯靠听力,她完全做不到。
在第三天的躲避游戏中,她和维特尼斯是对手。
他们得在六个游走球密不透风的攻击下飞完赛道全程和两个来回,而且还得控制不能将球打向观众席,否则将会被扣分。
在比赛中得到最多分数的冠军,则会获得一个银质游走球奖章和在中午吃紫色糖霜布丁殊荣。
糖霜布丁没什么特殊,但重点在于它有鬼飞球那么大,而且是紫色的!
最重要的是,全营的所有人都吃不到!只有当天比赛的冠军们可以享受。
伊迪丝对布丁不感兴趣,但见到宝拉连连吞咽口水的模样,也下定决心想要赢得这次比赛。
“加油,伊迪丝。”
巧合的是,维特尼斯的位置就在她身边,他手里抓着一把陈旧但保养得当的扫帚,和其他参与比赛的击球手们对比起来差远了。
“这是我的老伙计,”他注意到伊迪丝的眼神,没有丝毫尴尬地扬起手展示扫帚,“是我入学时的礼物,虽然是二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