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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事关每个人的利益,于是大家也不吵闹了,只盯着如南,让她快讲。“半月后的女官考核,会决定我们每一个人进入的六尚,而一旦进入六尚,除非是成为尚宫身边的协助女官,或者是司宫女官,不然我们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见不到哪些贵人的。而半月之后的考核,若是有人水平太差,那便也是要发放出宫的。”“照你这么说,上官就算成功入驻六尚,恐怕也见不到贵人官家,而以她平日里的样子,只怕是连考核都过不了吧?”私下传来女孩子们低低的笑声,她们又不蠢,自然是知道上官氏入宫的目的为何,眼下看来,无论是哪一条路子都注定与她所求的不同了。
如南只笑着点头,却忽而看见不远处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一角灰粉色裙角翻飞,如南心头一颤,却又想到什么,笑意更深。
过了几日,在同别的女孩子谈话时如南了解到,上官氏那日并未在寝殿内,而是过了会才回来,说是珠花掉了去找。又听另几个女孩子说上官氏今日苦练之前女官们教习的内容,却因为平日里都没怎么认真学,因此效果甚微。
再后来,范司仪第一次带她们离开生活几月的宫殿,带领她们熟悉了解皇宫内的道路和宫殿。
再然后,如南便隐隐听说上官氏和宫外的几个太监、侍卫私交甚密。
如南将这些私下悄悄告诉了惠君,惠君道:“如此,那天你看到的在墙角偷听的人便是上官氏了?”如南点头道:“八成错不了。”“可是这样的事叫她知晓了,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风波?我想范司仪她们的想法,是叫她考核不过没有机会留在宫中,被她听到,那岂不是功亏一篑?”惠君说道。“现在也没别的法子,总归她不会坐以待毙,况且她本目的不纯,我说的又是女官里人尽皆知的消息,真要算起来也算不到我头上,安心睡吧。”如南说道。“可是.......”惠君还想再说些什么,如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戏谑道:“惠君若是不想睡,正巧我的小衣有些旧了,听闻娘子素来针线功夫一绝,可否请娘子帮我缝制小衣?”惠君被她这登徒子口吻羞得满面通红,挣扎着啐道:“好不要脸!”
只是二人却没想到,第二天起来,迎接她们的不是清晨的教习功课,而是满宫的哗然。上官氏没有辜负她们的众望,成功地在安稳守序的宫中点下了一把滔滔大火。
这件事还要从前一天晚上说起。
昨日夜晚因缘巧合,冷杨正勤在喜妃那用膳,因着前朝政局波动,朝堂之上各大臣你来我往唇舌交锋让冷杨正勤颇为烦躁,下朝晚膳应邀来到喜妃宫中,喜妃倒是殷勤,可话里话外无外乎暗暗提醒他关心她的母家。是了,喜妃的母家元家乃【世家】之一,魏朝虽说蒸蒸日上,可却也有不小的隐患。那便是世家,这世家的几大家族出生不是开国将臣之族、便是在前朝都颇具势力的名门望族,借着帮扶祖帝,一跃从名门变为了勋贵,实力颇大,且狡兔三窟。几任皇帝不是没有打击过他们,可往往是打落了旁支的花草却未伤着根本,久而久之,这朝堂之上,隐隐有世家做主的征兆。
这也是先帝宁可取张氏这样的人进宫,也不愿扶持本就熟悉的老人。
冷杨正勤心中烦躁,暗想真是吃饭都不让人安心,于是并不搭理喜妃,任由喜妃笑得嘴角都僵掉,只顾着一杯杯的喝酒。“朕走了。”冷杨正勤站起来,道。“官家不留宿了吗?”喜妃轻轻握住冷杨的手腕,笑道。官家并不言语,只微微挣脱了她的束缚,道:“你自己休息吧。”
回寝殿的路上,用完膳后的冷杨正勤被冷风一吹,倏地有点惊醒,然而酒意渐渐上涌,便有些似醉非醉的飘飘然御风仙人之感。他遣散了随身服侍的宫人,只许他们远远地跟着,自己独自一人在皇宫中漫步,兴许是酒后胆子越发大了,冷杨正勤难得起了恶劣的玩笑性子,他一头钻进上林苑,在环山花草重甩掉了跟在身后的仪仗。却听到旁边花丛传来噗地一声,他暗想难道是谁养的猫猫狗狗泡了出来不成?好奇心使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却发现那东西颇有技巧,竟是在花丛重同他玩起了捉迷藏,冷杨正勤被勾起了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今晚是一定要抓到这个胆敢戏弄天子的玩意!
冷杨正勤被渐渐引到了树木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