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有壬豫这道杀手锏吗?”
雍盛眉棱骨一抬,前倾的身子略往后仰了仰,对视须臾,笑道:“朕可真是好奇啊。”
“什么?”
“你这般算无遗策,洞察人心,可会觉得世间无趣?”
谢折衣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道:“近来凭空冒出许多消遣来,倒也没往日那般无趣了。”
雍盛很有自知之明,撇撇嘴:“消遣朕很有趣?”
“岂敢。”谢折衣移开视线,嘴里说的是岂敢,表情说的是“很高兴你能有如此觉悟”。
雍盛咬牙认了,起身四处闲逛,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终于看似无意其实刻意地溜达回谢折衣身边,皱眉瞅着谢折衣擦拭的那把剑,没话找话:“姑娘家家的,成天舞刀弄剑,也没见你绣个花儿来看看。”
谢折衣抚摸剑身,动作极轻柔极温存,就像那把剑不是一把剑,而是她心尖上的人:“此剑乃我父亲相赠。”
“定国公?”雍盛脱口而出。
谢折衣眼底浮起阴霾,转瞬即逝,并未答话。
“怪不得,是看着这把剑跟寻常佩剑相比似乎短了一截儿,剑身也窄,应是给你小时候玩的,胜在轻巧灵便。”雍盛心中苦涩,心说果然武将世家,寻常人家送珠钗胭脂哄闺女开心,人谢家送把剑。
这是赢在了教育起跑线上啊。
怪不得能教出一代女帝呢。
雍盛只顾着唏嘘感慨,并未察觉身边人的情绪转变,还想再说点什么,谢折衣已转身走向内室。
雍盛抬脚追上去,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