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1 / 2)

败家皇帝没救了!

“看来圣上这把总算是赌赢了。”谢折衣又坐回去, 倚袖支颌,饶有兴味道,“你怎料准谢戎阳会乖乖听话?”

“并未料到。”雍盛老实承认, “如你所言, 不过是赌。朕听说朕这位大舅哥很是惧内,为表诚心,大婚前就发誓永不纳妾, 也从不出入风月之地,真是吾辈楷模啊。”

“原来如此,你其实是把宝押在梅满儿身上。”谢折衣了悟。

“非也。”雍盛摇头,“朕是将宝押在你身上。”

谢折衣:“我?”

雍盛一脸笑吟吟:“朕相信以你之能,想收服谁,总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并未收服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谢折衣停顿一下,意味深长道,“不过,我这位兄嫂确是位手腕高明且极聪慧的女子。”

“必然如此,否则以她商行出身之微末,如何能嫁进高高在上的相府?”雍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垂眸复问莲奴,“壬豫现在何处?”

回说:“任老尚书受了些惊吓,已由禁军护送着归家安歇了。”

“好,速传御医去他府上把把脉,开些安神补心的方子,速去,别耽误了。”

“诶,奴才这就去办。”

“慢着。”雍盛又招招手,“传令大理寺杨撷,叫他明日一早前来见朕,务必赶在上朝之前。”

“喏。”

莲奴恭敬退下。

“这回露了锋芒,必定打草惊蛇引,再想韬光养晦可是不能了。”谢折衣意有所指,灼灼目光投射而来,“你可都想好了?”

雍盛轻轻叹了口气:“以定国公之多疑,朕要是什么都不做才最可疑。”

“年轻气盛,但莽撞愚蠢,少了点谋定后成的心机。”谢折衣站在谢衡角度淡淡点评,“略施惩戒即可,不足为虑。”

“你很了解你父亲。”雍盛哑然一笑,神情竟似有种模糊的落寞,“只不知你是否也这般了解朕。”

谢折衣着实认真端详他一阵,一双点漆的凤目里渐渐生出疏离:“圣上想听琵琶曲,唤教坊教头崔喜来便是,以他之技,定教圣上满意。”

“朕只想听你弹。”雍盛寸步不让,“你要如何才肯答允?不若将这晏清宫拆了送你?”

“我要一堆破瓦残椽做什么?”

谢折衣拂袖而起,再不肯多待,临走时还差人将赢来的物事一个不落地全搬走,当真冷心冷情。

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这倒成了皇帝频繁光顾凤仪宫的一大借口——

今儿找不见合适的镇纸,明儿寻不到趁手的狼毫,就连折扇,也非得摇谢折衣赢走的那把不可。

“又来借什么?”

凤仪宫内,谢折衣面无表情地放下拭剑的鹿皮,睨向晌午过后第三回出现在眼前的皇帝,额角微微暴起隐忍的青筋。

“这把紫檀玫瑰椅可是名匠喻淏之造物。”雍盛涎皮赖脸地拖来那把椅子坐下,特意坐在皇后正眼前,装模作样地来回摩挲,“瞧这雅致轻盈的造型,瞧这椅背上飘逸空灵的云纹,朕爱不释手啊,每日都需坐上一坐,才觉通体舒泰。”

“……”谢折衣默了一瞬,道,“既如此不舍,就搬回去吧。”

“那怎么能行?君无戏言,愿赌服输。”雍盛眨巴眼睛,“无非是每日多往这里跑几趟罢了,不打紧,朕不嫌麻烦。”

您是不嫌麻烦,因为您就是麻烦本人。

谢折衣捏眉心:“听闻这两日朝堂上已闹翻了天,你还有闲心思跑我这儿来插科打诨?”

“就是闹翻了天朕才来你这儿躲清净呀,不然一个人面对一堆糟烂事儿,多闹心?”雍盛用食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铜柱金箱一夜之间收上来的书函堆积如山,其中招谏匣只占两成,申冤的竟多达八成,交付翰林苑筛选分类,一多半都是针对此次贡举选拔结果的异议。朕特意查阅一番,中榜仕子确实如传言一般用的都是那什么狗屁不通的焚香体,无一例外!早晨议政,大臣们自发分成了好几个派别,一会儿就何种文体更好各抒己见,一会儿因科考之下隐形的贫富偏见吵得不可开交。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又从何处泄露了一些中榜仕子应试的答卷,如今大街小巷人人都是主考官,将这些被誊抄出去的答卷批得一文不名。这不,才两三日,街头巷尾连讽刺童谣都编出来了,什么家贫不用苦读书,鬻文卖字去换香。头疼,提起这些朕的头啊,就疼得很!”

谢折衣静静听着,案上那把铮亮如镜的剑倒映出他摄人魂魄的容颜:“如此一来,这次恩科保不齐又得作废,届时如何?再重开一次?”

雍盛摇头:“一而再,再而三,朝廷颜面何存?”

“不如补录。”

“补录?”雍盛想了想,沉吟道,“各退一步,倒也是一个法子。”

“本来圣上亲政头一年,破格施恩,多选拔些能臣志士也在常理之中。”

“说得很是。”雍盛目光陡亮,似乎一早就在等这个提议,又担心心思过分外露,垂下眼睑作掩饰,碾着手指,“恐怕枢相不肯轻易答允。”

“他不得不允。”谢折衣抬眼,犀利深邃的眸子精准地攫住他,已然看穿了一切,

最新小说: 毕业前,清纯校花为我怀了龙凤胎 混在盗墓世界里的德鲁伊! 四合院:从摆地摊开始 谍战:我能洞察心声 副本0容错,满地遗言替我错完了 古代种田,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开的火锅店,鬼差吃了都说好 夜钓钓浮尸,我却扛回逃跑的女尸 不可信奉 我在749局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