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太子道:“说不准我大婚的时候,你已经随军出征了。”
汗阿玛方才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战。却并没有拒绝大阿哥。太子想,大阿哥还是有些可能的,不然怎么不见汗阿玛的拒绝呢?
大阿哥其实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却不愿意当着太子的面说出来。
大阿哥道:“大婚后,太子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大阿哥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看过自己的女儿,但一想起来,心里还是很满足的,“有自己的孩子,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都快要走到武英殿了,太子瞧了大阿哥一眼,当然看出来大阿哥的顾左右而言他。
太子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停在殿门口,太子定定的看着大阿哥的眼睛。
大阿哥与太子对视片刻,慢慢深呼吸一下,瞧着周围只有他们兄弟两个,才低声道:“以后那样的话,不要再同汗阿玛说了。”
太子挑眉道:“什么话?请战随军?你也是怕孤抢了你随军的功劳?”
大阿哥听见这样阴阳怪气的话,也没有生气,他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汗阿玛疼爱保成。但对于太子的要求,总是要更苛刻一些的。”
“你说那些话,难免会伤了父子情分。”
伤了情分事大,汗阿玛一次包容两次包容,若是再多几次,谁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而生气之后会对太子做什么,大阿哥都没法想。
太子慢慢道:“原来你不喜欢听那样的话。”
太子垂眸,“可我若是不讲出来,心里就更不安了。”
大阿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默然半晌,才道:“你这条路不好走,我也不会走。你还是得自己走。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我回去了。”大阿哥道,“我总觉得不能想太多。我还没瞧我闺女,现在得回去看看她了。”
大阿哥随意挥了挥手,就走了。
太子目送片刻,却在心里苦笑,他还想什么?他是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但是总读书,都叫他好好的思考,不思考不想问题,又能做什么?
太子慢慢转身,进了他的住处。
大婚以后一二年里,他也不能这么快就有孩子。
他和太子妃都还年轻,不能太早生子以免伤了身体。
慢慢养个一二年,或许也能生一个小孩子。
太子想,如果一直没有差事,像个吉祥物似的端坐在高处,那就好好的教育小孩子也不错。
也许大婚之后,也许有了孩子之后,他的想法真的会不一样的,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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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一走,康熙就伸手过去,手心朝上放在瑶令眼前。
瑶令一笑,把自个儿的手放上去叫康熙握住,她的人也跟着站起来,绕过案几坐到了康熙的身边。
康熙说:“朕还以为,你会替太子说服朕的。”
瑶令道:“臣妾更能体谅万岁爷的考量。”
且不说康熙说的那些缘由,单说太子大婚,若是太子随军出去了,那大婚怎么办?新婚就将太子妃一个人留在京中,这实在是不像话。
况且看康熙的意思,出征噶尔丹的主将人选定下来,应当就要预备着出征了。
说不定都等不到太子大婚完成。
瑶令的话显然令康熙觉得心里舒坦许多。
这句话简单,但也取悦了康熙。
一直以来太子的事情无论大小都是康熙做主,没有人能插手太子的事情。
唯一的一次,就是太子从毓庆宫搬到了宫外的太子府去住。
那也只是瑶令在生活上为太子争取的唯一一件事。
康熙说:“朕对太子,是不是太严苛了?”
“你是怎么想的?”康熙问瑶令。
这两年不少人在康熙面前进言,说的是太子的规制太过于尊贵的,十分的不支持当初索额图主持定下的太子那仅仅低于康熙半级的储君仪仗和储君规制。
康熙对此没有什么话要说。索额图提出来,也是他允准的,这也没有什么好质疑的。
朝中那些人为什么不喜欢太子,为什么反对太子,康熙也心知肚明。
无非是太子的存在,削弱了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权力,让他们无法再走推举继承人这条路的权力地位。
嫡长子册封太子,那是汉人喜欢的,满人不喜欢。向来也是不成功的。
可康熙偏偏不愿意叫这些人将太子看扁了。
所以他待太子严苛,立意要让所有人认可太子,知晓太子是如同他一样不可冒犯的。
瑶令笑道:“臣妾怕是没有这个立场说万岁爷了。”
她笑得甜甜的:“臣妾的十一阿哥还这么小,臣妾就许他跟着哥哥们到处跑,还叫他看卡片认字,他的屋里图纸模型一大堆,外头的人都说臣妾是揠苗助长,十一阿哥还小就逼着他读书,也说臣妾严苛呢。”
“臣妾倒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孩子各人有各人的养法,总还是要两方各自觉得舒坦就好了。说严苛不好,那太过宽纵难道就好了?”
康熙其实是心里有些别扭的,可听见这丫头笑着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知怎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