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
听见主子这般冷淡的声音,莲容连忙应是,不敢再编排令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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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舒嫔后宁欢也娇懒地不想再亲自摘樱桃,刚坐下玉琼和圆团儿便拎着篮子过来。
“主子,您快瞧奴才摘的桃儿,又大又红呢。”圆团儿拎着篮子咋咋呼呼地小跑过来。
玉琼本也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玉棠的眼神便将话咽下去,只小跑着到宁欢身前复命:“奴才也将李子摘回来了。”
圆团儿下意识看了看玉琼,只看见她低着的侧脸,他抿唇,也低下头去。
宁欢没注意到他二人,注意力全被两个篮子里新鲜漂亮的果子吸引。
她支着脑袋,笑道:“宫里的师傅不光种花有一套,育出来的果子竟也这般好。”
“主子说的是,宫中的能工巧匠自然是多的。”玉棠笑着为她扇着扇子。
宁欢捏着一枚李子,左右打量一番,又听见一道轻弱的声音响起。
“奴……奴才参见令嫔娘娘,令嫔娘娘万福金安。”
她懒懒地抬眸看去,便看见前面跪着一个宫女在行礼。
宁欢只当是小宫女路过请安,便道:“免礼,退下吧。”
只见那宫女身形一僵,慢慢抬起头来,扯出一抹笑道:“妹妹……是我……”
看着面前宫女抬起的脸,宁欢顿了顿。
是魏燕锦啊。
圆团儿是知道主子这位远远远远房堂姐和主子的不愉快的,当即冷下脸来,斥道:“放肆!哪儿来的没规没矩的宫女!”
作为曾经的御前内侍,圆团儿冷下脸的气场十分唬得住人,魏燕锦当即被吓得埋下头去。
况且他也没训错,上来一个宫女就朝着嫔主子叫妹妹,简直堪称以下犯上。毕竟能叫嫔妃主子妹妹的除了其亲眷便只有宫中其他的嫔妃主子。
看着她这般模样,宁欢扯了扯嘴角,懒声问道:“你是何人?”
魏燕锦眼中划过愤恨,宫中未经主子允许,一般不得抬头直视主子,她只能跪着低着头,连抬头看魏宁欢一眼都不行。
在她的角度,她只能看见魏宁欢绣着华贵精致金丝滚莲纹的裙角,还有她身后站着的宫人。
她的命可真好啊,一跃便成了宫中尊贵的主子,还居一宫主位盛宠在握。
这几月来她听得最多的便是令嫔如何如何貌美命好,皇上又是如何如何宠爱令嫔,令嫔是如何如何圣眷优渥宠冠六宫。魏宁欢竟然成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宠冠后宫的宠妃,真是天大的笑话!
老天何其不公,竟然让魏宁欢这样出身卑微的人成了宠妃!
她本来不想再见到魏宁欢,奈何家中传来消息,偏让她与魏宁欢拾起姐妹情谊。她下意识便要拒绝,家中人却告诉她,她与魏宁欢相像,魏宁欢能得宠,她魏燕锦未必不行,这才让她起了心思忍住心中的嫉恨与不甘找上来。
“令嫔娘娘问你话呢!”
魏燕锦被这冷冷地一声呵斥惊醒,下意识便是一颤。
她压住心中的妒恨,弱声道:“娘娘恕罪!”
“娘娘不认识奴才了吗?奴才原名魏燕锦。”她扯出讨好的笑,微微仰头觑着宁欢。
宁欢心中轻哂,大概猜到魏燕锦的来意。但她如今身边有的是人,便不用再亲自与魏燕锦多费口舌。
宁欢支着脑袋,也不说话。
圆团儿见她这般神色,便心领神会,道:“果真是个不懂规矩的,你这小宫女是什么意思,想仗着同娘娘同姓便想上来攀关系吗?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是哪个宫的?”
魏燕锦恨恨地低头,口中却求饶道:“娘娘恕罪,奴才没有!奴才是景仁宫的二等女子。”
说着,魏燕锦的心忍不住落下些,魏宁欢得宠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嫔罢了,还越得过纯贵妃去不是。
闻言,宁欢声音浅淡:“原来是纯贵妃宫中的人。”
魏燕锦心中又恨又喜,魏宁欢果然不敢动她。
刚想说什么,便见魏宁欢起身就要离去。
魏燕锦下意识便想抓她的裙角,圆团儿一脚踢开她的手:“好大的胆子,纯贵妃宫中的宫女未免太不懂规矩了。”
魏燕锦吃疼,抬眸看向圆团儿:“你……”
她正想说什么,却见圆团儿冰冷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息的死物,魏燕锦被他看得心中发毛。
见宁欢携着宫人们远去了,圆团儿才蹲下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魏燕锦:“想死吗?”
魏燕锦心下一凉,却是虚张声势道:“我是纯贵妃的人,就算令嫔得宠也无权处置我!”
圆团儿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哈哈笑起来。
“你!”魏燕锦愤恨。
圆团却不与她废话,直接一把掐住魏燕锦的脖子,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宫中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去的法子太多了,你想试试吗?”
“你……你怎么敢!”,魏燕锦被掐得面色紫涨,瞪大了眼,拼命想挣脱圆团儿的手。
圆团儿依旧笑着看着她。
魏燕锦几近昏厥,连连求饶:“我……奴……奴才……知……错……”
圆团儿猛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