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令妃这般问,娴贵妃忽然笑起来,她有些恶意地曼声道:“还不抬起头来让令妃娘娘瞧瞧你是谁?”
白答应心中又恼恨又害怕,奈何人微言轻,最后只能战战兢兢地抬头:“回令妃娘娘,嫔妾是白答应柏氏芙烟。”
她知道令妃娘娘的性子,轻易不会为难人,但谁若冒犯她,她也有宠妃该有的骄横与嚣张,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梅答应的下场就是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此刻若是令妃娘娘也看出什么来,怕是也不会轻饶自己,若是令妃娘娘气不过,再去皇上面前闹一番,自己必定会再被加罚,白常在心中愈发绝望。
只恨她为何时运如此不佳,竟被分到娴贵妃宫中,白常在脸色苍白。
宁欢这才看清白答应的脸,小脸惨白得不行,旗头上竟是一根钗簪都没有。别说嫔妃,便是宫女都不敢挽个头发便外出,这是失仪的大罪,何况她们还是来面见圣驾的。
如此,再看白常在散落的几缕头发,宁欢大致能猜到她这样子,应该是有人强行将她发髻上的钗簪摘下所致。
宁欢先是愕然,而后又看见白常在身上海棠粉的宫装,衣裙上绣的倒不是海棠,是木芙蓉。
看了一眼手中宫扇上的木芙蓉,再看看白答应穿着的旗装,宁欢似乎知道她为何会是这幅尊容了。
白敷衍?争起宠来可半点儿不敷衍。
宁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白答应?本宫若是没记错,不应该是白常在吗?”
白答应的脸色愈发白了,低垂的眼睫害怕地颤个不停,她低声回道:“嫔妾,嫔妾御前失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