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名。
宁欢忍不住笑起来,而后又一本正经地点头:“对,兴趣使然,并非我昏庸。”
“李公公,召下一批舞伎进来。”宁欢又道。
方才见皇上和小主子说得正起兴,李玉便悄然出去拦住了下一批献舞的舞伎,怕她们进殿扰了皇上和小主子的兴致。
这会儿听见宁欢的话,李玉便笑着应了。
丝竹管弦之声再起,又是一支新的舞在殿内翩然而起。
这班的舞伎是第一次到皇上和令妃主子面前,做好起势,众舞伎也顺势看清了皇上和令妃娘娘的模样。
没想到皇上竟是生得如此俊美端方的模样,领舞和几个舞伎心中都更有了几分期待之色。
但是在看倚在皇上怀中的令妃娘娘,众人又是一惊。
难怪方才的舞伎说这宫中无人能比得上令妃娘娘的容姿,她们还以为是夸大的恭维,没想到这位宠冠六宫的令妃娘娘竟真的生得一幅绝色容光。
再想起冯总管方才的话,舞伎们更是收敛复杂的心思,专心献舞。
皇帝实在没什么兴趣,便意兴阑珊地把玩着宁欢柔软娇嫩的手。
玉指纤长娇嫩,绯红的蔻丹染在指尖愈显她的柔荑白皙胜雪,皇帝把玩得爱不释手,兴致上来就想捏着宁欢的手落下一吻。
宁欢霎时捂住他的嘴,娇娇地嗔了他一眼:“要玩就玩,别烦我。”
皇帝温柔地笑了笑,还是顺势在她掌心落下一吻,他含糊道:“好。”
舞伎们无意间瞥见这一幕,心中还是难免惊愕。
虽然早有耳闻令妃娘娘的盛宠,可是亲眼得见和听说的冲击自是不同的。还有皇上和令妃娘娘这样亲昵的举动,更是让她们瞧着羞赧。
领舞微微抿唇,虽然还记着冯总管的叮嘱,可皇上就这么坐在那儿,无论是皇上卓绝的容姿还是他能给予的无上荣华都是那样的令人心动。
她们又一直都说令妃娘娘是个好性子,那……
领舞一面在中心翩然起舞,一面心下百般复杂辗转。
宁欢懒得搭理皇帝,把手塞给他便转过头去兴致盎然地看着殿中的舞伎起舞。
这班舞伎的领舞生得尤其漂亮,容色艳丽娇媚,眸如秋水,顾盼生辉间媚意荡漾,纤细的腰肢柔软如柳,莲步轻盈水袖翻飞间尽显婀娜多姿。
不错,长得美跳得也美。
宁欢心下满意,正欲点头,便看见这个刚刚夸赞的领舞若有若无地朝皇帝看去的目光。
宁欢似笑非笑,而后抽回了被皇帝把玩着的手。
皇帝手中柔软的触感消失,他还愣了一瞬,又略显疑惑地看向宁欢。
宁欢没看他,目光还是放在殿中的舞伎身上。
皇帝只当她是不耐烦了,纵容地笑了笑,倒也没继续闹她。
他难得抬眼顺着宁欢的目光看向殿内翩然起舞的舞伎。
见皇上看来,舞伎们脸上的笑意愈发柔媚可人,欲语还休惹人怜爱。
这回宁欢更是确定了,她们的目标的确是皇帝。
南府……
宁欢心中冷哼一声。
美人再漂亮,舞姿再翩然,因为有小心思,宁欢也不乐意看了。
她冷着脸将手边的茶盏砸过去。
砰——
作者有话要说:
①李白《清平调》
第165章
砰——
茶盏砸落地面,碎出清脆的声响。
舞伎们霎时什么心思也没了,吓得立马跪地请罪:“令妃娘娘恕罪!”
悠扬的丝竹管弦之声也停下,整个偏殿的人都跪下了,殿中静得出奇。
连皇帝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小心地扶着她,连呼吸都放缓了些,生怕她殃及池鱼。
不过这是怎的了,皇帝心下也是疑惑。
宁欢淡声道:“传召你们的时候,冯乐没说过传你们来是为本宫献舞的吗?”
皇帝这才了然,原来又是这帮舞伎不懂规矩了。
想着她这般的威仪是为什么,皇帝心下便忍不住地愉悦。
他唇畔刚要扬起一抹笑意,忽的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放平了嘴角,正襟危坐。
而舞伎们听到这话却是心下一颤,但她们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连连叩首避重就轻地请罪道:“奴婢们舞艺不精,求令妃娘娘恕罪!”
“舞艺不精?”宁欢玩味一笑:“本宫看你们就是舞艺太好了,所以想的也太多。”
她还倚在皇帝肩头,可就是这样似笑非笑的一句话,凤仪威严便已是十足,舞伎们没看她都已是吓得瑟缩。
她们只能一个劲儿请罪:“求令妃娘娘恕罪!”
宁欢以手支颐,不紧不慢地问道:“看来冯乐和你们说过此番是为谁而献舞了,既如此,你们的目光为何都朝皇上看去,是看不见本宫这个人吗?”
这叫什么问题,虽然妃主子也同样尊贵,但有皇上在,众人的注意力自然全在皇上身上,令妃高兴了是会厚赏,但一次两次的赏赐岂有得皇上青眼赐下的泼天荣华来得诱人,青云直上的机会谁不想要,令妃这话实在刁钻。
可是作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