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几年来看周佑安清心寡欲胜似修行之人,别说强抢民女就是路过青楼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如果此事真的发生多半是被人设计陷害。
“小姐想好了,过了这段时间会出什么变数就不一定了。”周佑安还想挣扎一下就看沈诺希坚定的摇头,此事怕是难成。
“早就想好了,你伤看来恢复的不错都能走了,有劳周大人白跑一趟,等过两天我拎着天云楼的菜去找你。”沈诺希前走两步拍了拍周佑安的肩膀让他放弃挣扎。
“就算夏日酷暑,小姐也不可贪凉,多有叨扰,告辞。”周佑安目光无意间扫到草丛中沈诺希一晃而过的脚,瞬间局促起来目光游移。
沈诺希看他行礼后离开的背影上下打量自己一遍,衣服穿戴整齐发髻没有凌乱,这是看见什么了突然耳朵都染上绯色。
往回走的时候突然瞥见自己伸出的脚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嗤笑一声,她当自己仪容不整周佑安看见了什么让他走的和有人追一样。
八月初三沈诺希回城去天云楼订餐,这边散客少如果平常人家想换换口味多是打包带走,所以大堂中没多少人点餐前听见老板说了一嘴今天中午有官员订了包厢让跑堂的都警醒点。
没坐一会,就见一个小厮跑进来和老板商议菜品沈诺希装作不经意路过听了一耳朵,天云楼时常接待这种聚会,那小厮估计是为了让老板上心特意嘱咐来的都是大官,刘将军和周提督也在。
听到周佑安的名字出现沈诺希暗自叹了口气,今天订的这顿饭是带不过去了,叫来跑堂的让他不必打包就在这吃,订了后院的包厢顺便让他去楚宫馆请两位姑娘过来唱曲儿。
天云楼配套设施齐全但是消费较高,所以也不是日日包间订满,就是楚宫馆的姑娘现请不一定有,最近京中官员们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最常叫的就是楚宫馆,馆中姑娘不仅才貌双全嘴巴也是最紧的。
后院包厢少大多是用来留宿的房间,如果今天周佑安他们只是单纯吃饭那就当改善伙食,如果有人起了别的心思想来后院那她这包厢位置就在必经路线上。
果不其然没坐一会跑堂的回来和她说楚宫馆中的姑娘已经都有约了,问她换别家的成不成,京中除了楚宫馆也有许多类似的店。
沈诺希对弹琴唱曲这方面没什么深刻研究也不是非楚宫馆不可,就让跑堂小哥看着安排,找两三个嘴严的陪着吃饭喝酒聊天就行。
能在这种店干长久的跑堂也都是精明人,找来三个清婉院的姑娘各个模样标致,清婉院比之楚宫馆略有不足,但是她家姑娘唱曲也是出了名的。
一回生,二回熟,经历次数多了沈诺希已经能以平常心和姑娘们谈笑风生,推杯换盏间自己没喝几杯三位姑娘倒是喝的有些微醺。
此时是最适合打听消息的时候,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改朝换代的大事百姓不能谈论,各家后院的事情还是能当做谈资八卦一下。
沈诺希待人温和出手又阔绰,且不论真假已经从三位姑娘口中听到了好几位官员的风流韵事,这种事平常都靠琼莹打听,现在他们都住在城外庄子上连八卦消息来源都紧俏不少。
边吃边聊吃过午饭又换品茶,聊到兴头上沈诺希的俏皮话还会逗得几位姑娘笑的前仰后合,沐风趴在她耳边小声和她讲了个听来的传闻。
说太子和万岁心有嫌隙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之前宫中内监强抢民女万岁非但没有责罚内监反而把民女赏给他做夫人,这才让太子心生不满。
沈诺希听的心下一紧,怪不得有人打给周佑安下药的心思,症结原来在这。
此时时局混乱各家皇子势力相互纠缠,景岱本就对此事心有不满如果周佑安在这节骨眼上被人发现那和越雷池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