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
到了这里太监是真窝火憋气了,心里暗骂这一个个的木头人,眼神却跟刀子样射向边上的吴馆长。
妈的,这些深山老林来的乡巴佬蛮子不懂规矩,听不懂人话,你四夷馆的馆长难道也是死的吗?
这种时候,这种场合,你妈的不知道上来解围缓和场面?朝廷要你何用!
太监公公的眼神太过锐利,饶是吴馆长神经再大条,一直低垂头颅听旨的他也察觉到了不对。
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抬头,一抬眼就看到这位帝王跟前得势公公的眼神,吴馆长猛地一个激灵,倒是灵敏了一把,忙招呼俩会苗语官员上前,打断了粟金蚕等人与太监公公的大眼瞪小眼。
“夏公公恕罪,苗王恕罪,是下官的疏忽,下官的不是。”
吴馆长先跟太监一揖,而后飞快转头对着苗王讨好的笑着,告着饶。
翻译官员这会子也及有眼色,忙忙翻译。
苗王等人一听,这才满意的打起配合。
苗王大手一摆,“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呵呵呵,怪吾的官话说的不怎么好,还得有劳大人给吾等解说解说……”
俩翻译:你那是说的不好吗?是根本就不会说好吧!打肿脸充胖子的死蛮子!
心里嫌弃,面上老实翻译。
吴馆长眼巴巴的看着苗王面色大度从容的说了一大堆,又眼巴巴的等着陆大人翻译完,捏了把汗的吴馆长这才松了口气,忙道。
“苗王您不见怪就好,苗王,眼前这位夏公公是吾皇陛下的随侍,是吾皇陛下的天使,身带皇命,特来跟苗王您宣旨的,圣旨上说……”巴拉巴拉……
巴拉完又急切的看向俩翻译,“快快,小何,小陆,你们好生翻译,另外把刚才的旨意内容也给苗王说一遍。”,免得这些个蛮子还四六不知。
吴馆长给了俩翻译一个你们好好表现,回头记你们一功的眼神,陆何俩人心领神会,没敢耽搁,转头忙跟苗王翻译起来。
叽哩哇啦一大堆,最后看向一脸严肃,手捧圣旨,眼底压着不耐与鄙夷的太监,翻译暗暗催促,“苗王,天使还等着您接旨呢,您看?”
能当王的人,演的再憨他也不是真的憨。
夏公公眼底的不耐鄙夷,苗王哪里看不见?
苗王暗自冷笑一声,面上不显,依旧爽朗热切,只是接旨?
粗粝的大手一伸,夏公公措不及防之下,自己双手捧着的圣旨,就这么到了该死的蛮子手里。
苗王:“好啦,吾接了。”
太监:圣旨呢?
吴馆长:□□玩意?
陆何二人:完鸟……
苗疆众人:哈哈哈哈……
粟金蚕扫过在场众人的表情反应,不由暗自好笑,却还得死命压抑住,不能暴露。
粟金蚕特别欣赏自家阿爸的表现。
反正他们是蛮子不是。
蛮子干蛮事,可不懂什么规矩礼仪呢!
场面又是该死的寂静,吴馆长简直想哭。
可在自己的地盘上,伺候的都是祖宗,他不出面平息谁来?
为了头顶的乌纱,也是为了将来日子好过,吴馆长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讨饶的跟太监苦笑。
“夏,夏公公,您老,见,见谅,这些蛮子不知规矩礼仪,您老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朝廷大事要紧,和谈要紧,您……”
“哼!杂家岂是一般见识的人!吴大人,这可事关皇家颜面,岂容蛮子践踏!”
吴馆长:踏不踏的反正都已经踏了,颜面不颜面的,其实还不是你这老货说了算?
心里吐槽,吴馆长面上却依旧讨好恭维,“夏公公,陛下英明大度,此番苗疆进京为的是两方和平,西南再无战事争端,以陛下的胸襟,定是不会怪罪的。夏公公,您该是知晓的。”,该知晓内里轻重的。
被吴馆长这么一点,觉得被亵渎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夏公公猛然惊醒。
他看了眼跟前跟哈巴狗样的吴馆长,又瞟了眼跟傻子样浑然未觉的苗王一行,夏公公瞬间收了不悦,变脸堪称神速,不愧是能走到帝王身边的太监第一人。
罢了,跟群傻子蛮子计较什么,他可不能耽搁陛下的大事。
自找台阶下的夏公公这才一摆手,示意不再计较。
不计较归不计较,不过他倒是再不想看到这群辣眼睛的蛮子,也厌恶跟前的哈巴狗,干脆的朝着身后候着的宫女太监一挥手,哼了一声,退到一旁,身后手捧托盘的并行队伍随即鱼贯而入。
吴馆长见状,忙拉着陆何朝着苗王拱手,翻译,“苗王,这是吾皇陛下体恤,特意赏赐下来给您一行的。”
赏赐?苗王挑挑眉。
不过白得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苗王果断让开路,大手一挥,苗语道:“哈哈哈,大业陛下果然大方,既然非要给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