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出个闷响,他们干活可利索了,而且又心细,交代的事情准能办好”。
苏尽欢心中狂喜,真是正打瞌睡就送了枕头来,她之前只想着陈良栋,忘记了余大伯家的,都是自家人也不担心事情传出去。
余丰年反倒犹豫了。
余伯婶瞧他不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双手互搓在膝盖上,摸不准余丰年同不同意。
她在知道余丰年去当货车司机时就动过心思,可余大伯不愿意,还觉得要在工分上帮一帮余老爹。
余伯婶便忍住了。
经过她观察,余老爹家的工分虽然一年比一年少,分到的粮食也少,但他们也没有缺过粮食,反而每五天就能吃一次肉,这下她就坐不住了。
在家里明里暗里提起开车的事情,余大伯被磨得没了脾气,才去问儿子们的意思,除了余国卫不太愿意,余国伟和余国保都想去开车,反正他们也没有成亲,不需要天天回家。
余大伯便和余老太商量,等余丰年回来时说一说这事,要是可以的话,让余国伟兄弟俩都去开车。
余老太向来不管这些,问清楚两个孙子的意思,便同意了。
现在余丰年没开口答应,倒让余伯婶尴尬了。
苏尽欢伸手推了发愣的余丰年,用眼神示意他答应。
这傻大个想什么呢,如此好的人选就在眼前,难道要放人回去。
余丰年反握住苏尽欢的手,抬头问余国伟和余国保,“开车很苦的,要在车上吃喝睡觉,急的时候也不能停车去招待所休息,每个月就在家几天,你们可以吗?”
余国伟和余国保对视一眼,坚定道,“我们可以的”,余国伟补充道,“家里有大哥在,我们也没对象,不用担心什么”。
余老太咳了声,瞪了余国伟一眼,这话不是说余丰年嘛,傻孩子。
苏尽欢转头看向别处憋笑。
意思到说错话的余国伟急了,“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知道”,余丰年摆摆手,瞥了苏尽欢一眼,继续道,“开车的事先不急,你们得先学车,估计要一年的时间才行,可以吗?”
“可以的”,余国卫应声。
余伯婶也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肯定要先学,毕竟开车也不是小事”,她都等了两年了,哪里等不起这一年。
余丰年也不知道正规的学车流程,就挑了他当时的经验说了,“具体的我去问一下,然后再告诉你们”。
“好的,二哥”,余国伟放下心,余丰年既然同意了,那这事就没跑了。
余丰年看了眼天色,“我去外头买点菜回来,奶奶、伯婶你们中午就留在这里吃吧”。
“去吧”,余老太有些乏了,让苏尽欢带她进去休息。
余国伟两兄弟说要跟余丰年出去帮忙,余丰年想了想打算直接带他们去见黄哥,从屋里拿了条烟。
快出门口时,余伯婶拦住他,从兜里拿出一个满是叠横的信封,“阿年,大伯和婶婶这些年也没攒下什么钱,这里有一百块钱,你先收着,要是不够,婶婶再回去凑一些”。
余丰年顿了顿,把信封收下了,“没事的,伯婶,我们先去了”。
黄哥看到余丰年带人来,吓了一跳,“你小子动作真快”。
余国伟和余国卫互看一眼,恭敬的叫了声“黄哥”。
余丰年把兜里的烟塞给黄哥,又把那个信封递过去,黄哥打开盖烟的布,“啧”了声,“你这烟卖不出去就拿来给我抽?省省吧,下次给我买别的”。
“至于这个”,黄哥捏了下信封,虽然厚,但估计没多少,“拿回去,后面还有用钱的地方”。
余丰年也没有和他客气,把信封放回兜里。
黄哥看了眼时间,“走吧,现在过去”。
学车的地方在广开街,黄哥找到一个蹲在街头抽烟,手上戴根红绳的男人,“瘪子,最近怎么样?”
瘪子瞅他眼,又看向他身后,“学车?”
“我这两个小兄弟想开个车,你帮帮忙?”黄哥把余丰年准备的烟递过去,“便宜点?”
瘪子眼珠往下移,“登喜路?没听过”,他把烟扔回去。
余丰年接住了,“瘪子哥,这是外国货,您试试?”
瘪子打量余丰年几眼,又看向他手中的烟,“你学?”
“不是,是我两个弟弟”。
余国伟和余国保也很上道,从后面出来喊了人,把刚买的水果递上去,“瘪子哥,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先买了点,下次给您带您喜欢的”。
瘪子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
“得了”,黄哥用肩膀撞他一下,“给个数”。
瘪子把烟头按在地上熄灭,“两个人两千八,考试费和书钱另算,不能少了”。
听到这个数字,余国伟和余国保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