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余伯婶犹豫，“娘，要不我和阿年媳妇他们说，让他们下次回来看你”。
余老太瞥她一眼，“我还没老到出不了门，走吧”。
因为余老太要去，余国伟和国保都跟着出门，余丰清也跟着来了县城。
她在家里无聊，现在是农闲，学校的事情还没眉目，她只能在村里到处逛。
众人到保定巷的时候，苏尽欢还没起来，余丰年有些尴尬，担心余老太也会念叨，没想到余老太只是对他哼了几声，拐着弯骂他昨天不来看她。
余丰年自知理亏，没有还嘴。
余老太是第一次来余丰年租的小院，看到满院子打理井井有条的花草十分满意，她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个条件，现在有了，也没了力气，更不好麻烦本就辛苦的余伯婶他们多花钱。
“嫂子，嫂子”，余丰清往屋里去，在床边摇苏尽欢，“嫂子，起床了！”
苏尽欢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看到余丰清，又把被子往上扯了点，“清清自己去玩，我要再睡会”。
余丰清往前探身，用苏尽欢叫她起床的那招，捏住她的鼻子，“嫂子，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
苏尽欢呼吸不上来，挣开余丰清的手，无奈的看向她，“冬天没有太阳”，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昨天她看兑换的小说入迷，要不是余丰年把她小说拿走，估计就要通宵了。
“嫂子，快起来吧，奶奶来了”，余丰清撑着小脸在床沿，“还有余伯婶和两个堂哥也来了”。
苏尽欢脑子还蒙蒙的，没转过弯来，余老太他们来县城玩？
她认命掀开被子，余丰年拿了壶热水进来，“奶奶他们在外面，我给你把水拿进来了”。
“嗯”，苏尽欢随手扎了个辫子，“你带清清先出去吧，我很快就来”。
余丰年从衣柜里把苏尽欢的毛衣拿出来放到衣架上，“今天冷，你记得穿大衣”。
余老太嫌堂屋闷，没有院子好，让余丰年搬桌子出来，她惬意的坐在摇椅上，余丰清在旁边乖巧坐好，余老太突然笑了，惹得众人看过去。
“奶奶，怎么了？”
余老太摇摇头，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周遭的一切。
冬日的风带了刺，却又被阳光削掉了尖角，吹到身上反而带走了闷燥，耳边听着街巷里来往的闹声，时间都慢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她以前只在写贵族小姐的话本里看过，年轻的余老太也曾羡慕、向往过，但话本是话本，现实是现实，她没有那个贵族小姐的命。
不曾想在她垂垂老矣时，在孙媳妇家里感受了一回。
余丰年给大家倒了杯热水，余伯婶让他不要忙活了，“阿年啊，这次贸然来找你，其实是想你帮婶个忙”。
苏尽欢出来恰好听到这句，眉头一挑，借钱来了？
“嫂子！”余丰清眼尖，拍拍身边的凳子，双眼亮晶晶的等苏尽欢过来坐。
余老太掀开眼皮，看到苏尽欢笑得更开心了，朝她伸手，“尽欢醒了，快来和奶奶坐一块，让奶奶看看”。
“奶奶~”苏尽欢快走两步，握住余老太的手撒娇道，“奶奶，我可想您了呢”。
余老太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疼爱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想奶奶也不来看奶奶”。
“这不是奶奶先来看我了嘛”，苏尽欢靠在余老太手上面，“奶奶吃早饭没呀？我让阿年给你拿馒头吃？”
余老太弹她额头，“就你没吃了，快去吃早饭吧，不要饿着了”。
苏尽欢憨憨笑着也没有离开，反倒是余丰年看她出来，就去灶房把热好的馒头都拿出来放到桌上，示意余伯婶他们一起吃，“等会我去买点菜，中午做来吃”。
苏尽欢拿起一个馒头，撕了点给余老太，“奶奶尝尝，看看阿年的手艺退步没”。
“好好好，奶奶尝尝”，余老太把拇指大小的馒头吃下，比家里弄得还要软糯，口感更加绵密，“好吃”。
苏尽欢又拔了一块递给她，余光瞥到余伯婶几次想要开口又找不到机会的模样，她善意一笑，“伯婶刚刚说有事找阿年，是什么事啊？”
借钱可就别想了，苏尽欢心想，眼下正是用钱的关键点，她连国营饭店都不敢去了，只能靠积分兑换食物过日子。
余伯婶讪讪一笑，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余老太看她眼，“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就直接开口，阿年两口子能帮的就帮了”。
听着话，还真是借钱？苏尽欢吃馒头的速度慢下来，既然余老太说话了，那这钱就得借了，借个一百还行，超过可就没了。
“阿年”，余伯婶看了坐在旁边的余国伟两兄弟，直接说道，“就是你能不能帮个忙，和你老板说一下，让国伟和国保也去开车？”
余伯婶生怕余丰年不愿意，接着说道，“别看他们俩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