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同等待他的到来。
我平日打探过的宫中一些守备松懈的地方也终于派上了用场。我将这些地方绘制在图上,一同差人送到了府里。
三日后,我被搜完身,送到了启明殿中。皇帝尚未回来,我便坐在榻边的小桌旁剥起了核桃。
皇帝夜深了才进来。我一刻也不敢休息,想找借口带他去院里,好趁着夜色将他一击放倒在地。
可他说什么也不愿踏出房门,只说让我早些休息,好像忘了今晚翻的是我的牌子。
我见他神色倦怠,似乎是过度劳神,心下有些不忍。
可我转念一想到父亲在大漠受过的苦,我心一横,手中的核桃就像是童年时一直紧握的石子和飞镖,”咻”地一下弹到了他的脑后。
老皇帝”咚”地一声摔倒在地。我不敢多想,径直跑到院子里,想看清唐不凡藏在哪里。
他从角落的石柱后面走出来,仿佛又像是五年前我们一同躲在石柱后面那样。只是这次,他穿着黑衣,向我跑来。
我的记忆似乎重叠了起来。当年消失的黑衣人,如今的他。他究竟是一直如此心狠手辣,还是这几年战场上的风沙将他塑造至此?
他快速抱了我一下,前去查看老皇帝的气息,发现他只是被击中了后脑晕了过去。
他拿起一把刀,刚要手起刀落。我害怕地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即使他是我愿意追随一生的人,如此狠辣的时刻我还是不愿见到。
他见我闭着眼,一副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对我说:”欢儿,你做什么?你以为我要杀他?”
我睁开眼,看见他把老皇帝身上挂着的玉佩用刀取了下来,才松了一大口气。
唐不凡在屋中翻找着。过来一会儿又来了几个黑衣人,路过我时都对我点了点头。
“你在找什么?”我疑惑地问道,但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唐不凡看着我紧张的样子,过来抱住我,安抚我道:”我要找到玉玺,颁布诏令,将皇位传给大漠公主诞下的世子。”
“什么?!”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害怕他的话被房里的其他黑衣人听了去。
他拉下我的手,轻声道:”没事儿的,别怕,这些都是谁,你看看。”
房里的几个黑衣人一个个摘下了面罩。都是熟悉的脸,是过去父亲麾下最得意的几个部将!
“凌哥哥!陶二哥!……是你们!”我惊呼道,”你们都还活着!”
这几个都是当时与父亲的讣告一同送来的名单里我最亲近的几个人。
我又惊又喜,却也不敢多耽误他们的时间。我走到老皇帝面前,给他又来了一击,让他继续沉睡。
我不多问他们的计划。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们从偏殿的屋里搜到了玉玺。
唐不凡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却也说不出真假。我更是没见过,也不能多做判断。所有人都围着那玉玺,却没想到远处躺在地上的老皇帝慢慢醒来,看他们手中拿着的玉玺,便一切了然。
他叹了口气,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唐不凡手中拿着飞镖,却也不敢掷出。所有人如同惊弓之鸟,不敢有动作。
老皇帝苍老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是真的,那玉玺是真的。朕太老了,是时候退位了。”
“咻”地一声,伴随着老皇帝倒地。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唐不凡。
“他杀了我的父亲,也差点杀了你的父亲。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永远也没法在一起。你仍是他的妃子,我仍是大漠的驸马。对不起欢儿,你怪我吧。”
老皇帝在位三十年,虽说没有丰功伟绩,却对于百姓来说也是平淡度日,不至于民不聊生。
只是他们不知他与外敌勾结,更不知国土资源竟被用来做交换。所以老皇帝驾崩之时,百姓哀,而朝廷上的众人则如同松了一口气一般。
老皇帝没有几个儿子,多是病的病死的死,唯一健在并且有能力做皇帝的就只有在大漠的质子。
然而这时,从大漠突然传来了质子暴毙的消息。这让朝廷一下乱了阵脚。
现如今这个情境,竟是没有人能来即位了!
唐不凡在这时抱着一个孩子,走到众人面前,对大家称这是质子的孩子,而母亲则是一个普通的大漠村妇。
众人对他的话心生疑虑。这如何能确定这便是正统的皇室血统?父亲已死,而先皇也在未留下只言片语时便在睡梦中暴毙。
唐不凡拿出质子手写的一封信,当场表明,这孩子是质子与大漠的村妇所生,请立他为新皇。
老臣们看到信后皆面面相觑。襁褓婴儿又如何担得起国之根本?如若真的让他继位,那么又有谁来操控国本?
“本宫仍在,又有谁能说不?!”
这话一出,大家彻底惊住了。
我也一样,在人群中不知作何表情。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