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仪逼人,负手而立。
那人的面容隐匿在仙光之下,极其模糊。
他向我缓缓走来,二话不说,一挥衣袖,便想将我周围的一切怨念恨意和惊惧,连根收走。
虽看不清脸,但那甩袖的动作与气势,和二师兄极为相像。
然而此间的我意识被心魔占据,一切都受心魔所控,接下来的一言一行皆不由我。
见他闯进‘我’的地盘,还妄图毁掉我的东西,当下便挡住他那一招,护住这些新生的邪念之气,紧接着回以一击。
“不知二师兄是哪路仙君,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不以真面目示人。”
魔气还未近他身,就已被他轻轻松松化去。
他依旧沉默不语,手中招式不减,一道道赤金光芒再度向我攻来。
这连招来势汹汹,‘我’匆匆歪头旋开身子避了避,堪堪躲过,摸上险些被打到的脸,我不禁启唇,带了嗔意:“二师兄,我是辟邪啊,你干嘛打人家,打得我好痛啊。”
不想,这样的蛊惑,竟对他毫无用处。
他依旧不言不语,静静立着。
“我是辟邪啊,你的小师妹,二师兄你好好看看我。”‘我’贴了上去,凑到他的眼前,呵气如兰道,“二师兄好生无情,竟舍得打我这么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
半晌,他终于有了反应,开口是冷冰冰的话语,“从她身上滚出去。”
闻言,‘我’仰天大笑,笑得难以自抑,“我便是自她灵台化生出来的,我与她同根同源,同生共死,我即是她,她即是我。在我的灵识之中,任你多么神通广大,也休想敌过这空间的主人。”
他毫不在意,吐露带着凉薄的讥诮,“是吗?”
对于这样的蔑视,‘我’甚至更为意洋洋地移动至他身前,在他身旁寻衅又妖娆的转了一圈,咬唇道:“仙君尽管试试,这百年来,正好我寂寞的很。”
他冷淡地吐出两个字:“狂妄。”旋即再次动手攻击,掌上聚起一点红芒。
与‘我’想的不同,他聚集灵力,也并未被我灵识之内的魔气影响分毫,即使身处在我所掌控的空间,也一丁点都奈何不了他。
思绪的间隙,只见他掌上红芒大盛,形成一道炽红的烈烈真火。
‘我’脸色一变,惊惶住。
真火可焚世间各类邪魔。
然这真火,也绝非普通等闲仙家所能拥有。
“不是仙,你不是仙……”
……
不知过了多久,清醒过来,我只觉头疼欲裂。
一睁眼,我就见到繁星璀璨的广大苍穹。
已至深夜。
刚来这里的时候,时辰还不到日中。
我起身才发现本是盘腿打坐的自己,不知几时变成了躺卧在岩石上,身上还盖着一件靛蓝色的外袍。
外袍上落了不少丝丝缕缕的流苏花瓣。
可见,我睡的时间不太短。
前方想起一道声音,“你醒了。”
循声望去,我见到站在流苏树下的二师兄。
他着靛蓝长袍,长身而立,负手在背,仿佛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我的方向,问道:“感觉如何?”
我略微调息,只觉灵台清明,心神宁静,体内的灵力似乎也丰沛了不少。
心间的那些阴郁,消失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我摇了摇头,不觉开口,“我挺好的,不仅没事,还觉得灵力涨了不少。对了,二师兄,我怎么睡着了?”
“你的心魔并非一朝而成,它在你体内蛰伏了近百年,平常不声不响吸附掉你修行的一半灵力。是以,你每每修行总是事倍功半。清除之后,那些灵力回归你的本体。但突然涌入太多灵力,以至你的身体一时适应不了,便昏睡了。”
我听得愣愣的。
原来如此。
方才做梦似的那些画面,原来就是心魔爆发出来。
理解之后,我问道:“那以后我修炼,就不会如此艰难了是吧。”
“嗯。”
我抖掉盖在身上的外袍上的花,起身交还给辟寒,“二师兄,我刚才好像梦到你了。”
他没有接过去,而是动了动手指,凌空将衣袍披在我的肩头,“夜凉,你披着。”
随后纠正道:“那不是梦,是我潜入了你的灵识,把那魔物拔除。”
闻之,我脸上陡然一热烧了起来,只觉得万分羞赧。
关于‘梦境’中的那段,我记得的画面并不完全。
但那心魔用着我的意识,顶着我的脸,用极其轻佻的神情,用我的声音说着放荡不羁的话,不知死活的各种撩拨二师兄的样子,我却难堪到无法忘却。
一时之间,我只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更怨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