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生的笑,孤让你们笑个够!”
……
尉迟璿璥睚眦俱裂地朝那飘忽的人影,凶狠地打出了一掌,那金色的光轮仿佛逃也似地从眼前消散了,于是乎他扑哧大笑了起来。
“妖孽,孤是真神,想与孤斗法,自不量力!自不量力!”
他醉指着那逃散的妖光,于草野上哈哈大笑打起了滚儿。
“啪——”
一声脆响萦绕耳际,他的脸好似不是自己的,滚过了一层火辣辣地痛。
“妖孽!六道的妖孽!”
他翻身坐起,怒不可遏地瞪着对面那横眉立目的脸孔,视线化为了扁平的一线。
他眯着眼,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如何这妖孽与那莲花巫女长的一模一样呢?”
他的头想着想着又痛了,可脸际的痛感提醒着他,他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
神的手指陡然凝聚了无限的气力,化作一记凛冽的掌风朝那妖孽挥去,只是几乎同时,他的耳际也扬起了妖风。
在一声不谋而合的脆响后,他除了两耳嗡嗡地怒瞪着对面,几乎吐不出半字。
“哇——”
一声骇人的哭声,自对面传来,让“神”的脸孔划过了一丝惊恐。
“真神”顿时清醒了大半,六道的妖孽是不会哭的,会哭的只有……,只有莲花巫女。
他怯生生地瞧去,那巫女的脸上醒目地烙着神的“法旨”,那五指的印痕好似罪证一般,害他于赧然间扯出些尴尬的笑容。
“魔头,看本殿不杀了你!”
那团泪水连连的红影怒意滔滔地扑了过来,他精心打理的头发被巫女扯乱了,喉咙被巫女掐红了,最可恨地是那巫女的眼泪掉在了“真神”不可辱没的脸孔上,让他于忍无可忍之际,翻身压敷住了她。
“该死的巫女,是你自找的,天杀的,你竟敢掌掴本王,对真神不敬?”他捉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叫道。
“该死的魔头,在本殿的眼里你什么也不是,只有你愚蠢的相信自己是神,当你拿起屠刀作恶时,就会有人以相同的方式来反抗你,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今日的荣耀,成为一个平凡到连自己也不忍面对的人,到那个时候,你会连自己都瞧不起的!”莲歌擦了一把眼泪,那脸庞的疼痛及心中多日的酸涩汇聚至一处,那泪水便似决堤一般,汩汩滚落了下来。
“什么?”
那入耳的声音,就像轰隆而落的天雷一般,将他打地昏昏沉沉、飘飘摇摇,他瞪视着她,想寻求一些解释,却听那巫女用激昂不可慑服的声音朝他嘶叫着:“本殿没有说谎,尉迟璿璥,骗自己容易,骗天下难,堂堂笃信佛法的火罗,却有你这般嗜血的森罗妖孽,简直是天大的不幸,而你不是王,不是神,你什么也不是,在本殿眼里连爬虫都不如!”
“住口!住口!住口……”
他浑身抖颤着,好害怕天地神明听到了此事,倏然掩住了她的口,冷汗涔透。
“呃——”
那魔头在做什么,他想捂死自己么?
苍白的小脸因气息不顺,涨紫了去,在那魔头杀人的视线中,她恼恨地咬住了他的手,平生从未这般恼怒过,直到一抹腥味泛起在舌头的边缘。
她吓到了,在两人因气怒,呼呼气喘的声息里,莲歌心中有了丝懊悔。
他醉了!醉了!
她何必与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置气,可这魔头的掌风真是力道够大,她整个脸都木了。
在她思量着如何将这醉酒的魔头哄回内城歇息时,她被他凶神恶煞地提了起来,冷冷地扔上了马背,于是天蓝广阔的草场响起了一阵奔踏狂烈的马蹄声。
这不是回城的方向,她想唤住他,却明白那是浪费唇舌!
他会杀了自己吗?从那魔头褪掉黑色的茶眸中,她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死相!
幸好她带了火罗的麻针,万一他立地成魔,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