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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长身体本就虚弱。齐谚却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整理好着装,看着齐询,“我们去书房。”

兄弟俩起身就往书房走。

进屋收拾的宫人看见桌上没擦干净血迹和旁边沾了血的帕子,吓得不轻,赶紧往外跑去。

没过一刻钟,太子吐血的事情全皇宫就已经传遍了。

书房里。

齐谚站在军事布防图前,听着齐询讲述着整场战事的来龙去脉。

越听齐谚越相信齐询说的是真的。

直到齐谚指了一处位置,有些疑惑,“这里为什么会陷入埋伏,以你的本事,不应该被困在这里。”

齐询看见齐谚指的那处山谷,缓缓开口,“因为在那除了北夷,还有三方,有两队是,”齐询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父皇和徐王派人来杀我的。”

齐谚愣住了,徐王他懂,可父皇,“怎么会?”

“我没事,危急关头,皇兄的暗卫赶过来了,我只伤了眼睛,并无生命危险。”

齐谚何等聪明,“明远是你用兵权和眼睛留下来的。”

“皇兄不用担心,后来眼睛还是治好了。”

“什么时候?”齐谚问出这话的同时心间已经有了答案,历朝历代都没有双目失明的帝王。

他引以为傲的弟弟,在黑暗里过了十五年。

眼前的齐询,才十九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齐谚还记得不久前,少年一身红衣,在春宴上吸引了多少闺阁女子的目光。

齐谚不敢想象这样神采飞扬的小郎君会在不久后变成那般模样。

齐询看着他黯淡的眼神,就知道兄长想多了,赶紧开口,“失明的时候也没有你想要的那样凄惨,有我夫人照顾我,生活还是挺好的。”

“你夫人?是谁?”齐谚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去,有些好奇的看着齐询。

母后和淑妃这几年一直在给这小子相看,现在还在户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两家中徘徊,不知最后定的是哪家女子。

“她不是帝京人,只是个家世普通的女子,我们感情很好。”齐询想起前世画里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

“不是说从户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两家选一个女子……”齐谚有些惊讶,不过看他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替他开心起来。

齐询想到赵菱歌,看向齐谚,“皇兄,她对我很好,我只娶她,母后那边,下回帮我说说,就别替我相看了,等这次从北境回来,我就向父皇请旨赐婚。”

齐谚还没来得及开口,齐询又继续对着图说了起来。

要抓紧时间商量好对策,还有两天就要出征,这一次他们大齐的将士一定要平安归来。

他们太多东西要商量,以至于齐询直接在东宫歇了一夜,第二日才从东宫走了出来,又直奔校场,昨日比试的那个将士,是个好苗子,他要把这人一起带到北境。

处理好这些,他终于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想起赵菱歌,齐询十分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去一趟芾州,都已经出了城,齐询这才想起来芾州离帝京有多远,一天时间根本赶不到那里,为此只能作罢,牵着马往城里走,回忆那些往事。

他从小跟在太子身边,父皇不管他,但万事有太子在,他是太子最疼爱的弟弟,齐询被齐谚带在身边,什么也不用担心。

结果去了趟北境,一切都变了,皇兄病故,父皇驾崩,叔父篡位,储君的位子没了不说,连命差点都没了。

历经生死,回来后家里只有一群老弱小等着他,

新皇不敢对寡嫂动手,齐询平定北境之乱有功,他虽忌惮但也不能动手,可孩子不一样,宫里养不大的孩子比比皆是,于是明远就像他父亲一样,无比脆弱。

明远是他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齐询不能让这孩子有任何的闪失,

齐询刚回来的那个晚上,明远突然高烧昏迷,才周岁的孩子,小小的一团,蜷在被子里,哭声沙哑,渐渐声音越来越低。

两个祖母不敢睡,就守在床边给明远换帕子降温,皇嫂在厨房熬药,忙了一整夜。

齐询是外男,晚上不能进宫,只能在宫外等到天明。

那一夜无比漫长,直到侍从告诉他天亮了,齐询恍然惊醒。

他已经看不见了,那白天黑夜又有什么区别,齐询自嘲的笑笑,紧接着进了宫,觐见新帝后,他去看了明远。

明远的情况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齐询在淑妃的帮助下,摸了摸明远的脸,软的齐询不敢再碰。

也许血脉相连,哭了大半夜的明远,在看见齐询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

屋里人被明远的举动给逗笑了,齐询听着母亲的描述,也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圣旨到。

明远被封为瑞王,送去明州行宫养病,许皇后,淑妃和太子妃陪同。齐询被封晋王,留在帝京治病。

太监走后,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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