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火折子将屋里烛火点上。
烛光中,她看清了他紧紧皱着眉眼的神情,她嘴唇微抿,眼中一层雾气弥漫,极其像只受伤的小鹿,“殿下可否过会儿再走,外面还在打雷下雨,殿下千金之躯,若是淋生病了,小女担待不起。”
他嗤笑了一声,安抚道:“勿怕,孤先不走,你安心睡吧。”
说着,他将地上掉着的被褥捡起轻轻拍了拍,准备扔回了她的塌上。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甘棠匆匆忙忙的推开门,看见了刺眼的一幕。
以甘棠的视角观看则是即墨珩背对着自己,身躯在床沿边,手里还拿着被褥。
“打扰了!”甘棠连忙双手捂住眼睛心想糟糕,该不会要长针眼吧。
她又转念一想,好像哪里不对,又看向凤乔幽,烛光照亮中,凤乔幽眼中还闪着浅浅的泪光,“公主,太子殿下可是在欺负你?!”
“没有,府上来了刺客,是太子殿下救了我们。”
甘棠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想转身出去,感到不妥,又转了回来,“那多谢太子殿下!奴婢在这,便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外面雨可停了?”凤乔幽想了想,看向甘棠问道。
即墨珩将手中的被褥给她放回塌上,“无碍,孤便先回去了。”
他出去时还顺带关了下门,凤乔幽竟觉得他虽然凶了点,但还挺有礼貌。
甘棠见状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公主,他没对你图谋不轨吧?”
凤乔幽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聊,“说什么呢,他堂堂太子,谅他也不敢。”随后又转话峰一转道:“对了,你怎么过来啦。”
“外面又刮风又打雷,这不是担心公主你怕嘛,便赶紧过来。”
“那来都来了,就一同睡吧。”
凤乔幽掀开被窝,邀请她一起钻进去睡觉。
“像儿时一样吗。”
“对,像儿时一样。”
翌日,凤乔幽趴在院墙上听隔壁的动静,好像她自从住进来隔壁就一直很安静,像是没人似的。
想着既然安静的像没人,那为何昨晚一有人来公主府他就能知道的如此快呢。
正听着,一侧眸就看见个侍卫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偷听墙角的自己,眼神像看傻子似的。
正听墙角的她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大……大人可有何事?”
“殿下吩咐属下加强公主府防守,以防再有刺客闯入。”说话的人是即墨珩的贴身侍卫兼暗卫凌寒。
凤乔幽对他浅浅弯了弯嘴角,“那真是多谢了。”
凌寒走后甘棠高兴的从府外跑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只纸鸢与凌寒擦肩而过,回眸见两人视线碰撞几秒。
“小姐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她笑着举了举手中从街市买来的纸鸢。
“这不是我们儿时常一同放的纸鸢吗,你想放啦?”
“听说纸鸢可以祈愿平安吉祥,消灾解难。”她眨巴着眼,笑得一脸天真。
“傻甘棠,这你也信呀,纸鸢就是纸鸢,它是孩童们的欢乐,它在他人那里或许是祈愿,但在我们这里,它便只是我们儿时快乐的寄托与纪念。”
“哦,知道了小姐。”甘棠像是说错话做错事一般的将头垂下不去看凤乔幽脸上的表情。
“走啦。”凤乔幽的声音将她飘忽的情绪喊了回来。
她正拿着纸鸢顺着往后院的小路走去。
甘棠有些面露疑惑,不解的道:“公主,去哪里。”
“放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