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在盛从嵇脖子上。顿时,冰冰凉凉还带着杀气的异物触感让盛从嵇的理智归窍,动都不敢动,嘴巴也干净了。
“再最后警告你一次,沈苡婠是我未来的正妻而且只会是我的。我可不管那些人口中的规矩,作为天晟将来的帝王,我会亲自灭了这它,记住了吗?”
盛从嵇虽然狠盛泫总是和他抢东西,但脖子上的剑提醒着他不要逞一时之气,只能憋屈地胡乱点头。摆脱了桎梏,盛从嵇立即放下豪言:“盛泫,你给我等着。”
他几乎是边逃边叫喊,背影显得格外滑稽。
盛泫掸了掸袖子,笑眯眯地揣着手进了东宫,显然盛从嵇那几声狗吠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反而有一种占领地盘后的成功感。
赵赫全见自家殿下回来了赶忙迎上前去,却见他肩上空空,疑惑道:“殿下的披风呢?可是落在外边了。”
路州撇撇嘴,抱着剑站在门边:“殿下英雄救美,把披风给沈大姑娘披上了。”
赵赫全明白过来,也笑着摇摇头。这么多年了,他的小殿下还是初心未改,真真是把沈国公的嫡女盯上了。
盛泫捡起果盘里的一粒葡萄,精准无误地砸在路州怀里,道:“有空在这里贫嘴,不如说说盛从嵇那小子最近发生了什么,突然就敢和我正面硬刚了。”
路州拿起葡萄直接丢嘴里,囫囵开口:“他这次出宫先是见了靖安侯,估计是冯皇后在中间搭了线,有意拉拢桦玟安氏,后来才碰巧撞见沈大姑娘。”
“所以冯家准备在桦玟安氏给盛从嵇找个侧室?”
路州点点头:“皇后是这个意思,不过人家安家的姑娘就没几个愿意的,毕竟做好了也不过捞到个贵妃当当,做不好还要被牵累。”
盛泫抬手灭掉几盏烛台,顿时书房内暗了不少。他听完路州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他家女儿都懂,靖安侯自己却是糊涂。”
“他早就被权利糊了心,毕竟好不容易夺来的家主位置还没坐舒坦,周围豺狼虎豹可不少,靖安侯可不得为自己谋划好,不过就是几个姑娘,嫁了便嫁了。”
盛泫又问:“那他今晚一脸菜色,又是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个路州起了劲儿,笑起来还漏出一颗虎牙:“他从靖安侯的书房出来遇上了前来送东西的安二姑娘,他笑嘻嘻地上前搭讪被人家下了脸,回宫后又遇上陛下抽查他的功课,真就是差一点点把陛下气的晕了过去,当即动了大气把他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盛泫听路州不断说着盛从嵇的糊涂事,倒是有些心疼他皇兄,生了这么个晦气玩意儿,竟然还是中宫长子。
路州话音刚闭,又想起了一件事,从袖中拿出一封请帖:“殿下,这是今年诗会的帖子。”盛泫接过打开瞅了几眼,他作为储君,这种由宫里承办的大宴一般都会亲临,主要是代表皇帝出席。
“嗯,让赵公公张罗就好。”
说罢,他把请帖搁在手边,开始处理起繁杂的公务,路州也默不作声地退出殿内。
第二日沈府,经过昨晚那么一闹,即便是在深夜里,也让不少人听了几耳朵,所以今早一起来这事儿就传开了。
沈苡婠在给太师老夫人请过安后,走在碎花道上也能看到一两个小厮小丫头聚在一起,有些胆大的还瞧了几眼沈苡婠。忘乐被看恼了,直接在那几个人里揪了个小厮,凶巴巴地问:“你们几个眼睛不要了就剜掉,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打量姑娘。”
那小厮连忙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跪在一边颤颤巍巍地不敢抬头。
沈苡婠让忘乐先让开,自己去和他们问:“所以你们一早在这里不干活说什么呢?”
她说起话来也和长相一般清清冷冷,隐隐透露出一股子威压。那小厮一抬头就瞧见主家大姑娘垂着眸站在自己跟前,玉雕似的美人面上没有表情,连衣衫也是清冷的空色,静静地等着人回话。
“回姑娘的话,我们在说,说......”这下子他是真的不敢说,难道直接认罪自己在说主家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