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贤余一脸淡定看向身旁:“大惊小怪,这不是很正常。”
下山路上,张施英和张贤余走在后面。
“这件事你问信珍。”张施英说。
张贤余琢磨一会,忽然瞪大眼指着张施英:“你们都求婚了还没……”
“收声。”张施英一巴掌捂住他。
“唔唔!”
“不准说,不准问。”
张贤余扯开他的手,“不是吧?!”
陆信珍回头望了一眼。
“衰仔,还说!”张施英作势揍人,被张贤余勾住脖子说悄悄话。
“择日不如撞日,你问问信珍。”
“这我怎么问!”
张贤余坏笑打趣:“直接问她能不能执翻剂。”
“我打到你执翻剂。”
“喂喂,都快结婚了有什么不能问?我跟我的女王大人当时也是直来直去。”
张施英:“你怎么问的?”
“我十八岁啵啵脆,当然是直接把自己卷在被子里送上床等着她临幸。”
张贤余的做法没有任何借鉴意义。
晚上回到酒店,党馨月收好行李准备离开,“信珍,你要是怕黑你就叫我过来。”
陆信珍站在门边抠手,点头。话虽这样讲,她也不可能真的把人再叫回来。
送走了党馨月,门外很快又传来敲门声。
“珍珍。”
陆信珍就站在门边,隔了很久才来开门。
“你来了?”
“可以进来吗?”
陆信珍侧过身子腾出地方让张施英推行李箱进屋。
房间里电视开着,陆信珍坐在沙发上点开电影。
“还要付钱喔!”她失望看着电视上《冷山》显示只能试看五分钟。
一只手伸来握住她的手直接按下确定。
“想看就看。”张施英坐到她身边搂着人一起看电视。
有些事他们心照不宣。
陆信珍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张施英也一动不动。
换成平时两人早就搂在一起做些看电视之外的事情,今天他们都格外守规矩。
陆信珍挺直了腰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施英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是见到她在电影播到两个主角搂在一起睡觉时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也没什么想法了。
她开开心心出来玩,张施英不想让她勉强。
电影从片头到后面字幕一帧不落全部看完,陆信珍的腰酸麻一片。
“珍珍,你要洗澡吗?”
晚上十一点,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可是我还不困。”
“那我先洗。”
“哎!”陆信珍叫住他,欲言又止。
思索再三后她喏喏出声:“我先洗。”接着迅速抱起衣服冲进厕所。
房间里静悄悄,能听见浴室中传来水流不断冲刷壁砖发出噼噼啪啪响声。
陆信珍面对墙壁站在花洒下,水珠从脖颈滑落至肩背,细碎的水流在皮肤上带起一片嫣红。
没什么好紧张……的吧?
她挤出些洗发露在掌心,抹到头发上死命搓洗。
浴室外,张施英一动不动坐在房间沙发上。
房门外响起一声轻佻口哨,他走去开门。
“死仔,做乜?”(做什么)
张贤余靠在门边穿着背心拖鞋,表情猥琐:“准备了没有?”
“无聊。”张施英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没准备!也不想准备。”
他可以和信珍做很多事,呆在一起不是非要做这一件事。都成年人了为什么非要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哇,你折堕呀你!”张贤余一把按住门,“怎么能这样?”
“我……”
“急什么嘛?来日方长,也为信珍想想。”他朝张施英胸口丢出一盒东西坏笑道,“知道你天赋异禀,照你尺码买的。”
浴室水声停止。
张施英回头望一眼赶紧将东西收在身后,“好了好了,知道了!”然后利落关门送客。
“刚才是贤余过来了吗?好像听到他的声音。”陆信珍从浴室走出来,拨了拨微湿的发梢。
“他来借数据线!”
手中的东西还来不及藏进行李箱,张施英靠着桌边,反手将那玩意儿塞进抽屉顺势关上。
“我洗好了。”
“好。”
气氛尴尬暧昧,他们手足无措。
张施英蜻蜓点水般吻上陆信珍额头,随后走进浴室。
然后双方都在关上门后松了口气。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