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喜锅(1 / 2)

花没轮到我自己动手插,我对这类事情的审美始终很糟糕,小时候上书法课插花课的时候总是被老师批评,倒是孝之偶尔来一起上课被老师夸奖的时候占很多。

我的母亲看在眼里,约莫着那时候她对我还有着期待,企图靠着我的优秀去让我和她能在春上家过得更好,她常常会一边摇头一边喝茶和孝支的母亲说我不像她。

这方面的话,我看着被孝之端到茶桌上的插画有些出神,她说的是不错。

我确实是比不上孝支的。

雨确实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赤苇他们来的时候没带伞,孝之又说过要留他们吃饭,于是饭局就真的拼凑起来了,我开始庆幸今天静川来过一趟,带走了那些几乎已经脱水腐朽的蔬菜水果,冰箱重新被新鲜的绿色填的满满当当。

孝之表示对此感到惊讶,他站在冰箱前久久不说话,时间长的我几乎要起身去确定冰箱里是否有过期的牛奶,但是孝之只是转身伸手打开了壁橱的柜门,拿出果汁补上刚刚的空缺,眉眼舒展:

“保持的不错。”

我松了一口气,也没在意眉眼舒展里那些其他的情绪,从红酒架上拿出一瓶红酒,又取出旁边的醒酒器递给孝之,初春的下雨天,红酒炖雪梨,“只是不错?”

我知道这话有些蹬鼻子上脸,但是没办法,下雨天,干燥的木地板,面前的孝之,满灶台的菜肉,足以让人迷失在心绪的森林,“记得留一醒酒器瓶底的红酒,我想喝。”

意料之中的不同意,孝之知道应酬难免,但是仍然不太喜欢我喝这些,但他也不会过多阻拦,我总觉得孝支深谙治水之道,他慢慢走到我身边换了一个醒酒器,约莫着只有刚刚一半的大小,“孝之你这有些欺负人了。”

这个醒酒器只有刚刚我拿的那个四分之一的大小,倒进酒杯里才半杯多一点吧!

孝之不说话,只是扬了扬手里的雪梨,意思很明显,要么这么多,要么全部炖雪梨。

孝支没说话,很明显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他把我推到厨房外面,“去客厅里等着,不许喝太多茶。”

可是我现在想喝点红酒,这样说孝之必然是不会同意的,我后退几步看着坐在沙发上和木兔前辈墙上挂画的赤苇,他们看得很认真,认真到我疑心他们认出来了这幅画,这个猜测刚冒出来就被我否定了,怎么可能。

这幅画一经拍卖会卖出就在我手上,除了拍卖司里的记录和参加那场内场拍卖会的人,约莫时候没人知道的。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在木兔凑上前看挂画的时候赤苇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怎么了。

“赤苇,你也想喝红酒吗?”

我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厨房里的孝之听到,我冲赤苇一个劲儿的点头:快说你要喝。

赤苇读懂了我的意思,但是似乎是理所应当的吗?人类的嗓门和注意力是很难比过猫头鹰的,即使是在看艺术画的猫头鹰,木兔光太郎拉着赤苇一起走到厨房门口,“今天中午还有红酒吗?我也要喝!”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酒量不差,赤苇足够稳重能够把握好自己的酒杯深浅,可是猫头鹰,我和赤苇京治对视,他走进厨房和孝支说话,我则站在门口看着木兔。

“为什么大家都可以喝但是我不可以。”

“不是大家,”我心情不算很差,孝支在我身边这个事实总是无形的宽慰着我,“孝支不喝酒,木兔前辈也不可以喝。”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猫头鹰会乱飞啊!我看了一眼厨房里交谈的两个人,又看看面前垂头丧气的木兔前辈,点点头:

“因为木兔前辈和孝支十分可靠对吧。”

“饭桌上总是需要清醒的人呢,木兔前辈个子这么高,等一下带赤苇回去会很简单吧。”

虽然酒最后都只会进我一个人的肚子。

对付日常生活里的猫头鹰,夸夸和布置任务永远是最好的安抚方法。

嗯,我看着去厨房找赤苇的木兔,果然饲养员的方法才是最好用的呢。

这个方法是在一日经理部活结束后的收尾工作时间里赤苇告诉我的,我那时只觉得是多此一举,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我坐到沙发上端着热茶看窗外的雨涌溅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有些感慨,人果然学无止境呢。

人真的很奇怪,就像此时此刻整个房子里都只是和我有关的人,我还能闲适地自己坐在这里看一会儿雨水,手心发烫,和杯子相贴,这是从前不会有的。

同母亲在一起时我是她的女儿,同母亲父亲在一起时我是漂亮的展览交换品,站在老宅的时候我是那座庞然大物的底座,坐在公司董事会上我是压制群兽的火把。

权利背后是风雨,金钱背后是腥脏。

不合时宜的,我脑子里的神经放松下来,突然想起来这么一句话,也许这样,也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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