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黑影咀嚼不停,撑着手如法炮制朝后退开等距离的两步,“丢手绢、丢手绢、丢手绢...她在同你们玩丢手绢,谁收到手绢谁就要死,你们有七个人可以玩七场丢手绢,一日死一个,刚好七日全死光。”
“什么?”岑扉蹙起眉,止住步子,“那倘若收到了手绢,又该如何破解呢?”
黑影将耗子尾巴嗦入口中,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道:“找得快就不用死,找得慢就得死。”
岑扉猛地一跨步,俯身钻入八仙桌底,“找什么?手绢么?”
“不,找替死鬼。”黑影动作奇快,眨眼间爬出桌底掩进了堂屋虚掩的隔间,攀在悬空的帷幔背后,只露出一道飘忽的薄影。
岑扉气馁笑笑,“你到底跑什么?离我那么远作甚?”
黑影顿了顿,凄厉哭道:“我怕她、我怕她,我好怕她。”
“谁?”岑扉被它歇斯底里的哭嚎震得耳膜刺疼,钻出桌底在堂屋内转了几圈,“她在哪呢?在哪?”
黑影停住哭,幽幽道:“她在你背上。”
岑扉骤然凝滞了呼吸,蓦地回头,余光抓住颈后一抹迅速躲起来的苍白,指间翻符纸的动作不停。
森寒阴风扑面袭来,吹散了整叠明黄符箓,岑扉眼疾手快攥住一张欲随风离去的镇煞符贴到自己背后,却觉背上空荡荡一片,“她”早已没了踪迹。
“她现在在哪?”岑扉呼吸急促,在堂屋中张望几圈无果后,转过身去寻攀在帷幔上的黑影。
黑影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上,一言不发拿脑袋一下一下撞着墙壁,徒留声声砰、砰、砰算作回应。
岑扉啧了一声,垂眸瞥一记散落满地的符箓,唤出八荒剑转腕凌空横扫一周,无数镇煞符随着呼啸的剑风纷乱扬起,腾在半空缓缓下落,宛如飘了一场符箓雨。
悲戚的痛嚎掺杂在这场无声的雨中,岑扉摸准惨叫的来源,果断朝漆黑的角落掷出剑,银亮投向了堂屋的一角,苍白却从他身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