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假冒的。”薛怀矜一拧头,“这是个凡人。”
“娘,我要找娘。我要娘亲。”这小崽子摔了个屁股蹲,彻底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这……薛怀矜这怎么办?”
“能怎么办,让他哭呗。”薛怀矜垂目扫了那小孩一眼,“别哭了,画上去的全被你哭没了。”
那小孩手背抹泪,抹了一大块黑灰。
“既然敢做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儿,恐怕还有后手。”薛怀矜走出结界,“走了,免得跟他们迎头撞上。”
沈云庭摸出一个糖扔给他。
“拿着吃,在这儿等你娘。”
“我娘她让我在山隘口等她。我走过了。”
“山隘口?”
这小孩不识路,平白多走了一里地。
“带走吧,这里的鬼童子多了,有十一个了。”薛怀矜道,“我想明白秦家宗祠的古怪了,你随我走。”
沈云庭捉了这个假冒的鬼童子,往外跑去。
那两束黑气出了甬道,就消散在空气中。
“你怎么认出这是个假的?”
“那不是鬼童子,他脸上的那些黑斑,都是画上去的。”薛怀矜垂眸,看着小孩脸上的胎记,“那涂料在灯光下有八分真,到了月光下,就要现原形了。”??
行了。
恶人也遇见奸商了。
这小崽子个头长得小,脚一沾到地,四条腿却倒腾得飞快!
沈云庭掠起衣袍追着他,顺带问薛怀矜:“你刚刚说我们想错了一件事,是什么?”
“鬼童子身上怨气重,若非是为了炼制傀儡来害人,那就只有一个用处。”薛怀矜道,“平息怨气。”
“秦家好端端的,哪儿来那么多凶煞法阵?”
“这个啊……这事儿与你还真有些干系。”
“十年前,朱雀之祸祭了上万名朱雀门徒,他们惨死在于此,大阵将怨气封死在南亭山。”
“但万事都有一个‘眼’,这种地方的封印最为微弱。”
“而秦家宗祠,就是南亭山大阵的阵眼。”
“秦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沈云庭话出口,耳边突然响起陶云衣的话:“因为他们错信了一个懦夫。”
“朝廷不得不忌惮秦家。”
他们忌惮的不是秦家,而是南亭山十万双无法合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