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则是恍然想到什么,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询问:“二位女郎一直都是这般天真烂漫吗,许晚瞧着她们也该有十三四岁,如何会还在学习写字?”按照她们的岁数,便是在许晚那个时代也已经能基本通畅地阅读课文了。
甘夫人叹气,糜夫人为了缓解尴尬,急忙抢先道:“许女郎有所不知。皇叔他四处征战,向来忙碌。阿姊她还要掌管后宅事务,皆是无法分心教管毓儿和冕儿。我虽懂些诗书,可偶尔也要帮衬着阿姊,确实是没有办法教好她们。”
糜夫人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甘夫人也不好再说她什么,只能更加无奈地道:“只盼着过些时候能去给她们寻位教书先生。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求她们知书达理,但凡懂些文墨就行。”
许晚面上一喜,“那夫人不如就请我给二位女郎做教书先生吧。我虽非出身世家,可家父过世前正是私塾的先生。不敢保证将二位女郎教得落落大方,但懂得读书写字还是可以的。”
许晚以为,她总得找个合适,以及让她自己心安理得的缘由,才能在伤好后继续留在新野县府。
甘夫人也是有一瞬的高兴,可随之又是推拒,“怎么好让女郎这样的恩人操劳,不可不可……”
许晚则是坚定,“没关系的夫人,这件事,许晚愿意做。以及,寻常的教书先生多是男子,教导二位女郎难免有不便之处。我同为女儿身要方便得多。”
“如此,就多谢许女郎了。”糜夫人倒是答应得果断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