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楼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这个堂溪莫...也不过如此。”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也许是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社会主义教育,席聿对于这大溯北境的皇帝,都没有多少敬意。
现在朝中的大员们也许都已经知道了堂溪莫和宋云澜的事情,知道了两人之间出现的那条鸿沟。
不过,大部分人知道的或者以为的,都是市井流言所致。
但是,席聿了解到的,却不一样,那些留言也许可以骗骗这天下人,却骗不到和宋云澜一同长大的堂溪莫。
堂溪莫后宫的贵女们已有数人怀孕待产,这是朝堂皆知的事情,席聿虽然对此感到不屑,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上辈子,那样信息纵横的时代,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消息塞进你的脑子。
有钱有权,还要对美色坐怀不乱。这样的人有吗?有,但实在少得可怜。
席聿一开始并不知道宋云澜对堂溪莫纳贵女一事是什么态度,试探过几次,也不过是得到了“人之常情”四个字。
他还真以为宋云澜并不介意。
直到前几日,也就是宋云澜和堂溪莫第一次发生争吵的时候,便是宋云澜进宫却发现堂溪莫怀中抱着女人。
更甚者,堂溪莫违背了自己之前说的生下孩子之后再行封赏的承诺,将其中一位怀孕的贵女封了妃。
席聿想到这儿,似乎实在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位贵女,不,现在要叫容妃了,姓鲍,鲍澄的鲍。
不得不说,堂溪莫十分会挑人,既激怒了宋云澜,也惹得朝中多位大臣联名上书。
这鲍澄是什么人,当年老皇帝的突然离世,和这家伙可脱不开关系。
留着他一条命也就罢了,竟然还将他的女儿封妃,这不是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又看了一会儿风景,席聿盘算着时间出了门,走之前还吩咐下人准备几床厚实些的被褥放到小楼的房间里去。
他到达应家的时候,宋云澜也似乎刚回来没多久,披在身后的长发还被外头的雪打湿了一些。
“有事?”宋云澜看着席聿,脸色冷峻,连带着语气都如外头挂在廊下的冰柱一样散发着寒意,“你今日来找我,是交待你的事情有了结果了?”
席聿尴尬地笑笑,“还没有,我这不是还在查嘛,抓了几个人都没用。”
宋云澜看着他挑了挑眉,表示所以呢?
“是你舅舅送来的信,”席聿边说边递了一封信过去,“似乎很是急迫,还是托人送到我们据点的,要求马上送到帝都。”
宋云澜接过之后拆开,眼神扫过整张信纸,脸上忍不住露出烦躁的神色,却并没有和席聿吐露原因。
席聿就这样站在一边,这封信他偷偷拆开看过,看完之后又小心复原了,所以他知道宋云澜在烦躁什么。
甄亦启离开帝都之后,便暗中查访,其中免不了遇到一些硬茬,一般他自己身边的人手就能解决了。
这次却是遇到了大麻烦,他遇到了一个...怎么说呢,用土匪来形容这个丹棱城的驻守应该更为准确。
明知道甄亦启背后站着谁,却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试图直接动手,到时候就栽赃给土匪流民完事,逼得甄亦启不得不求救。
席聿不动声色得观察着宋云澜,这封信来的时机确实刚刚好,可以让他借此来看看宋云澜。
“是舅舅出什么事了吗?”
“嗯,是出了点小麻烦。”
席聿觑着宋云澜的脸色,开口提起,“其实,舅舅这般暗中查访,实在太过危险。”
“即便他是甄家人,也免不了有些人打算铤而走险。”
“不如让陛下给他一封圣旨,云澜,你知道的,在这个时代,这一封圣旨能震慑住很多人。”
宋云澜沉默,似乎在思考,最后却还是否决了席聿的提议。
“不了,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想告诉陛下,我另外派人给他。”
席聿刚才便一直观察着宋云澜的神情,堂溪莫对她了解,难道他就不了解她吗?她刚才明显是肯定了他的提议,只是顾虑着什么才找了借口否决了。
顾虑着什么呢?
席聿以需要继续加紧时间查探为名告辞,他转身离开之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中依旧坐着未动的宋云澜,嘴角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