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但为了跟官哲攀上关系，他随口就撒起了谎。
官哲当然知道他不是，顺着说：“小兄弟，你可别骗我，如果你真要做我这行，谎话可帮你赚不了钱。”
“小官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走私器官。”
“啊？”姜赫吓了一跳，“那是犯法的。”
“是，但赚钱也快，你要是想快速充实腰包，干个一个月就行。”
“一个月能赚多少？”
“这个数。”官哲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串数字。
姜赫惊讶地张开了嘴，“我一个月就能赚这么多？”
“嗯，但犯法的，有风险，要是被抓到，直接蹲局子。”
姜赫被吓到了，咽了两下口水，想说些什么来表明自己不在乎，可话到嗓子眼儿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官哲笑了一声，“吓唬你的，看你脸白的，怎么，连这点笑话都接不住，还跟我说你家是你在管？”
之前只聊到姜家是“他说了算”，可官哲直接提示了姜家可以“他在管”，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姜赫感觉热血翻涌着，他迫不及待要做某种决定了。
也许他真正接手姜家的时候就有了承受那种笑话的魄力了呢？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还没到那种地步，但我会慢慢学，或者你有什么好主意，给我支支招？”
“你家是开医院的，又不是做买卖的，我再怎么支招你也不能做力不能及的事吧。”
“小官哥，上手术台这种事我肯定做不了，但其它方面我倒是可以试着帮忙，比如说资金流动，或者要些进口器材什么的。”
姜赫说得殷切，他落座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收到几个朋友的催局了，他们说还找了几个姑娘，她们可崇拜他了。
“资金我不缺，器材我用不着，姜少爷，做个朋友可以，但做生意真不合适。”官哲起了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姜少爷要是还没尽兴就叫几个朋友来，挂我账上。”
“别啊小官哥，你不能一点希望都不给我，至少给我指条路吧。”姜赫语气着急，“你怎么才能带我玩？”
这时质控的消息又来：【反向做他家的生意。】
官哲消化了几秒，懂了，“像你这么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倒是不多了，如果你真的想自己当家做主，总得让我看见点实力是不是？”
“当然当然，你希望我怎么做？”
官哲及时把他的思路掰正，“不是我希望你怎么做，是你自己想怎么做，做我这行的，至少得懂人脉搭桥，也要明白轻重缓急，最主要的是，得有胆子。”
“人脉我家多的是，现在旌朝的医院属我家最有名，多少富人得了病要在我家疏通关系，这点你放心，至于其它两点就更不是问题了，我既然想跟你干，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带眨眼的。”
“看你决心这么大我就放心了，我手里正好有批货，想洗干净点，在旌朝又没个合适的场地，不知道你那里......？”
姜赫琢磨了一下这句话，不知道自己家那地儿是不是他要的那种，“小官哥，我不清楚你的货要怎么洗，但我妈最近新认识了个朋友，聊天之间也会蹦出几个‘洗货’的词儿，你们......做的是一种吗？
官哲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姜赫笑了笑，“懂了，我妈有个私地儿，我知道在哪儿，不然我带你去看看？”
姜赫太着急了，就想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但官哲没那么傻，现在就出现在姜家面前，以后行动起来就失了先机。
“说了私地儿外人还能随便进的？”官哲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再次抬头时，脸上有种经过挣扎后的坚决，“既然你妈那边有资源，还是跟着自家妈妈靠谱点，我这......”
“哎小官哥，你又想踢开我，我妈是绝对不允许我接触这东西的，我要是明目张胆地跟她说，不是自寻死路吗！”
“既然你妈不允许，我带你我风险也大。”
“你放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妈知道的，我先去踩点，等摸清他们的行程，我再跟你联系。”
官哲确实放心，经过这一晚上的交谈，他发现姜赫属于头脑简单四肢不太发达的人，三言两语打发了这个局，自己就到隔壁包厢休息去了。
这时质控才打开麦克风，“姜赫做事不靠谱，兴许刚进入那个地方就被他妈发现了，William要是真跟姜家一个战线，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我爸也怕湿鞋，所以很早之前就跟我分割清楚了，官是我妈的姓，国外的生意不用我出面，我就做国内的几个熟客，跟William没有交集，就算到时候他知道我手里有货，也只会以为我跟他一样，来回倒的。”
“行，那没事我挂了。”
“这么着急，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留给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