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战(1 / 3)

北境外的原野上,四散着好些犀珂兵打扮的人。

这里气候干燥,多为草地,少有茂密树林能用于军队掩盖行踪,最多不过是写荒地草会稍茂盛些,能够允许部分士兵匍匐潜进。

不过他们并不怕被敌方发现,因为这里距离云州城还有一百公里。且他们打听过了,云州城最多不过四十万人马,而他们有五十万,他们并不怕。

“都干什么呢!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位身着铠甲的壮汉骑在马上,手执马鞭厉声呵斥,“大夏那位将领不是好惹的,都不要给老子掉以轻心,注意观察,尽快赶往边境军营!”

被吼的几位士兵拎着武器扒开草丛往前走出几步,同身边的同伴小声嘀咕:“切,不就是被人家十万人马反夺回了云州,这畏缩样。自己不行失了城,还好意思在这儿端着架子。我要是他,士兵全降了,我都没脸回来!”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一旁的同伴见马上的将领往这边看了眼,心虚地赶忙制止道,“那位将军既能以少胜多还拿下了云州城这般防御重地,想来不俗。哪怕如今他们的人马少于我们,也还是不要轻心,这次不也只差了十万人马吗。”

那人听了不满,“上次是他们走了运,恰巧让他们钻了空子罢了。这次咱们可是有濛滋的那位将军帮助,怎会还像上次一样?”

马上的那位将领听见底下士兵的谈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犀珂军营确实来了一位濛滋的将军,并十万濛滋士兵,否则他们的人马和大夏不相上下,按先前夺城一战来看,只输不赢,这点他是清楚的,他不比裴信。

而云州城战败后,只有他趁机逃了回来,其余士兵全都降了,这也让他在犀珂国主面前失了价值。

国主将主帅一职交给了他国将领,这让他心下恼火万分。

且不说濛滋在这场战役中所带有的不确定性,单就将主帅一职交由他国将领一事,好比将国家抬手奉上 。一旦濛滋那边动了心思,犀珂连还手的机会都够不着,因为他们几乎全部兵力都已交于敌方。

将领骑于马上默默叹息,叹自己打仗不如裴信,心思不如濛滋,连在国主身边进尽忠言都无法做到。如今,还被派出来做侦查。表面是领队,实则就是与普通的侦察兵无二。

国主昏庸,胆小怕事,却又听信谗言,将领忽视了耳边士兵的窃窃私语,看着前面半人高的大片荒草地,哀叹岌岌可危的国家。

不如也降了吧,大夏倒也不失一个好去处;

降了有辱军人气节,且若降了,家国当真无存;

国主昏庸,人民唾弃,有心之人虎视眈眈肆意折辱,留下又有何用?

将领心中摇摆之际,前方不远处的草地传来了动静。

打斗随之而来,裴信带着八百人马从四面八方的草丛中钻出,将在这一带探路的小队直接收割。

将领被打了个措不及防,从马上掉落。

刚撑起身,一把剑就横亘在脖颈间。

他抬起头,眯着眼,看清了逆着光的人的脸,愣怔半晌,随即又查探了身旁的士兵的情况,他们全部倒在了草丛中,一根根野草被身体压弯,大片大片倒塌下去。

而在离他不远处,那个刚刚还在嘲讽着他的那个士兵正大睁着眼,面露惊慌,脖颈间淌着血。

他错愕看向裴信,胸中愤懑,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你竟敢!你怎敢!”

裴信微挑了眉梢,面无表情,冷声说道:“怎么了?生气了?当时屠了云州守兵,你下令将云州城主和那些亲卫的尸体悬于城墙时,可有想过,也有人会如你今天这般愤怒,想要手刃仇人却又不能的无助?”

将领无言。

裴信继续道:“今日死在你眼前的,尚非亲眷,刚刚还对你有不满的人,你尚且会因同袍之义而愤怒,那大夏死去的那些人,他们许多是入伍多年的老兵,他们的妻儿老小尚在家中等待,他们又如何?”

将领沉默,旋即悠悠开口:“你既知如此,不是依旧一眨不眨地杀了他们吗?”

裴信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刚刚那些人里,有不乏多数同那些士兵一样家有妻儿老小,但战争便是如此。

战火硝烟中,流离失所,痛失所爱者众。只要战争不停,双方都会有人不断死亡,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失去至亲至爱。

“我不喜战争,身处其间,所知所感比旁人更清楚。

我曾见过一个家庭,父母在失去了儿子后的悲伤,妻子失去丈夫后的沉痛孩子在失去父亲后的无措。

所以,我才会继续执剑站在这里。大夏不会主动挑起战火,但也不会任他人宰割。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来战,我们不会退。我也会尽我所能,让我大夏更多的士兵能回家。”

我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你们的罪过,也没有兵不血刃退敌之能。我只守护我的家国,我身后的人间烟火,旁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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