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间女子大抵只有两类,一类是李洛儿为首的贵族女眷,每日拿腔拿调琴棋书画,只想嫁个权贵,生活无聊得很。另一类,就是她和骆英,俩人似乎都离嫁人这个事有十万八千里。虽然她嘴上不饶人地气死肃宣明,但都是说说罢了。
骆英见她眼神迷茫,转手一指自己:“另一个,就是我!”
忘忧揉脑袋的手停在半路。
骆英见她这个反应说道:“不是吧,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来京城就是为了嫁人的吧?”
“可、可是……”可是忘忧一直觉得骆英是那种策马行走在大漠的女子,她不能想象她在昏暗幽深的后宅中苦苦等着丈夫的垂怜,等着子嗣,等着家族因守德而赐予的荣耀。
“没有哪个家族会喜欢你我这样的妻子。”忘忧低声说。那些把持着权力的古老氏族,都喜欢李洛儿那种看起来温婉贞静的女子。
骆英明白忘忧的意思,哂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吧?骆家制玉起家,产业遍布大靖内外,至今宫里的玉器都来自骆家。”忘忧静静地听着,不知道她要说什么。骆英凑到她眼前问:“那你知道骆家多有钱么?”忘忧又摇摇头,这又是一个她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骆英举起酒壶,直接向嘴里倒了半壶,她侧过身子睨着忘忧说:“富可敌国啊,富可敌国!”
“小忘忧,我的嫁妆不允许他们不喜欢我。”
忘忧的眼睛和嘴巴都成了圆形:“可是、可是……”
“你是想说感情么?”骆英轻佻地用手指勾起忘忧的下巴:“我这么有钱,谁都得对我有感情。再说了,我这么有钱还有皇后是我闺中密友,我要感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