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大事,这才让奴婢多帮衬着些。侯爷与您不过初初见面,等顺利圆了房,后面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奴婢只是处处为您着想。”
看见灵儿这副样子,付绮月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她揉了揉有些钝疼的额头,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罚自然是不能罚的。
主仆有别,但付绮月并不是她的主,灵儿也不是自己的仆婢。只是实在气得狠了,忍不住告诫一番,免得日后再使出这些手段,引得谢麟对自己误会。
新婚第二日是要祭拜宗祠和长辈的,因谢麟身世,这项习俗也就免了。又这么巧付绮月病了,谢麟便让她好生歇息,自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忙去了。这一整日,都未见他的身影。
新婚第三日,他照旧早出晚归。
直到第四日,付绮月的身子养好了,他才出现在她面前,陪她用了一回午膳,问了一句她的身体。得知确实无恙,也就再未多话。
从那日下午开始,陆陆续续有官夫人和当地有名望的妇人来拜访,拜帖如云。付绮月只能尽力待客,也是忙碌。
夜里,灵儿打探消息回来,说谢麟今夜用过晚膳之后就没再出府,只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她建议付绮月拿上小厨房做的糕点去书房看看他。
付绮月接过,径自往书房去了。
夜色深深,月光皎洁。已是十月初,夜晚寒凉。付绮月今晚穿了橘色的立领袄子和同色的马面裙,外头罩着一件白狐裘,毛绒绒的领子衬托出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略施粉黛之后更是清丽脱俗。
待侍卫叩响书房门,里头传来一声“进”,付绮月推开门,踏了进去。
谢麟正倚靠在书架一侧,翻阅着公案,以为是手下递来的新消息,下意识伸手去接。
付绮月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她端着小托盘,微微福身行礼:“侯爷万安。”
迎着谢麟有些诧异的目光,她将糕点和茶水放下。
“妾身见侯爷这几日深夜还在处理公务,有些担心您的身子,想来您也有些饿了,就吩咐厨房做了些吃食。侯爷尝尝吧。”
谢麟将摊开的书卷一收,瞥了一眼书桌上搁着的绿豆糕,双手抱臂、眉梢轻挑:“这回又弄了什么好东西?”
付绮月愣了愣,脸瞬间红了,她知道他在说洞房那夜的事,连忙摇头。
“这回真的什么也没有……”
说得好似上回是她做的一般,又解释:“上回也……”
“好了,我信你。”谢麟打断她,走过去,捻起一块绿豆糕塞到嘴里,不甚斯文地嚼了几下,含糊着说,“咸的。你喜欢吃咸味的?”
“我……”付绮月下意识想反驳,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只好接着说完,“……是的,我母妃喜欢吃这个味道,我从小也跟着吃。”
其实她并不爱吃咸的食物。母亲来自姑苏,做的食物都是甜甜的,她从小就喜欢吃甜食,对北方的食物一向不大感兴趣。就是这些从小到大的习惯,一时间难以更改,到了这里也是吃不习惯,人都瘦了好些。好在谢麟对她的膳食丝毫不在意,否则恐怕真的会被看出端倪来。
谢麟点点头:“味道有些怪。”
“绿豆糕还是甜味的好吃些。”付绮月脱口而出,迎上谢麟两道探究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改口,“宫中厨子做过,我也尝过不少。对比咸味,确实是甜味的更胜一筹。”
谢麟把剩下两个点心囫囵吃完,又匆匆灌了一大口茶,像是完成任务交差一般,急着赶人。
“好了,我吃过了,你先退下吧。”
“是。”
付绮月上前,将空了的碟盏拿了起来,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恭敬地为她开门,付绮月含笑道了声“有劳”。
回院子的路上,灵儿问:“公主,侯爷方才跟您说了什么?”
付绮月心下反感,语气也淡淡的:“没说什么,只说这点心还不错,吃完了就叫我出来了。”
灵儿暗暗蹙眉,有些失望。
付绮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我刚嫁过来没几日,能知道些什么?灵儿姑娘未免也太着急了些吧。”
灵儿作出一副失礼告罪的模样:“是奴婢僭越了。只是还是希望公主加把劲儿,夫妻之间,总归是要圆房的。”
“……知道了。”
就这般相安无事了十数日。
十月中旬的一天,付绮月收到了一封来自母亲盈雪的信。
信是灵儿通过暗卫拿到的,转交到付绮月的手上。
付绮月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目十行。母亲的字迹娟秀,正如她的人一般温婉动人。信上说,她得知女儿是被贵人看中,迎娶为妻,心里很是欣慰,她为女儿能摆脱妾室庶女的出身感到高兴。还说,自己已经安顿好了,衣食无忧、侍女服侍周到,道女儿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