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1 / 2)

“都解决了?”

蒙溯摩挲着杯盏,忽闻身后门阖开合之声,头都未回

“嗯。”

时过一更,姗姗来迟的秦寒息单应了一声便径自落座,远比倚坐于主位蒙溯有那东家的态势···

话说回来,若非借他的排场,这会儿的蒙溯大概还同秦驰坐在路旁啃烧饼罢···

“这便完了?我可是有做过什么?”蒙溯一手将案上的食单默默抽去,塞入袖管。

“你打算做什么?”对方瞥了眼她手上的动作,面上似有些许笑意。

“不敢不敢,我原本以为是场公平的交易,不想你如今竟这般大度了。彼时你陪我回南诏不论生死,我合该替你在前朝以命相搏一番才是。”蒙溯罢了罢手,挑眉问去,“对了,今次你不惜动用观云军,不仅是为了威慑各路杀手吧?倘若我下不去手,他们便会替我做决定不是?···”

“你不会。”见秦寒息没有正面回答,蒙溯便径往下说道,“是啊,他的命在一国百姓面前确实不值一提,但他到底是我的兄长···”

“我杀的人太多了,从仇敌到不相干的人再到亲人,你不怕有朝一日我对你也···我不像你,我这样的人并不能保证什么···”

“我不会给你杀我的理由。”秦寒息说这话时眼都不抬一下,不知是无心于她的玩笑还是胸有成竹,“还有你根本不必和我保证什么,我不需要。”

“好一个不需要,那可都是人命啊···”蒙溯瞥向他依旧是玩笑的口吻,只见对方摇了摇头却不知道此刻的他在否定什么。

四角的雪见灯将对向而坐的剪影交叠于薄薄窗纸,明明是这般得近,却似远隔群山,而于焙酒声中听得“吱呀”一声,继而临街一侧的窗被撑开了一半,原本恍若世外的雅间瞬时喧杂入耳。

“百姓的命是命,将士的命是命,我的命是命,你的命难道就不是命?”沉默中他看向她,那一瞬原本克制的眉眼中竟出了许多情绪,使禁锢的喧嚣得以松动,让人世间的烟火穿过死寂的缝隙俯射下来,“阿胭,你该不会以为这世上再无人在意你了吧?”

只见蒙溯的目光一顿,再没说什么,只习惯性地笑了笑便蒙头吃起菜来,不多时桌上便剩了些残羹剩渣。

“晚些想去哪?”秦寒息也未说话只静静陪着,直至蒙溯撂下筷子这方开口问道。

二人落脚的天香楼地处闹市,其下便是主道,行人至于子时照旧络绎不绝,更何况是眼下,是以座上宾客动动筷箸就可将金陵之繁华极尽眼底。

“你先前说的话可还做数?”蒙溯极目看去,远远地指了指酒巷所在的方向。

“当然。”秦寒息将蒙溯顺势斟满的酒移开,她分明斟得这般满,而他出手又是这般快,酒却未洒一滴,她一时不知该夸他身手了得还是仪态雅正···可就这一刹的功夫,秦寒息已将带着其身体温的水袋塞在了她手中。

“这是?”蒙溯打开盖儿,只觉葛花同枳棋子的气味立马扑鼻而来,她不由皱了皱眉,迟疑地朝秦寒息看去,可对方的目光毫无商量的余地,蒙溯作罢旋即将这袋中的汤水一口气饮尽。想是加了饴糖的缘故,入口清爽甘甜,全无一丝半点的土腥味。

“你说我这般的人若在此地待久了,怕就会习惯,怕···再不想回去了罢···”蒙溯看着窗外的太平富庶玩笑道,思绪忽而回到那日,温香软帐下,她同阿史那戍冷立下赌约的那刻···

她其实一直都在等他,那个会是恩人,会是盟友,也会是丈夫的人,可真等到了,她却犹豫了···

“适我所愿。”秦寒息打断了蒙溯的思绪,可那一瞬他的脑海中也不经闪过蒙溯立于主塔寺外的背影。

“倘若有一日你得知自己的身世,又当如何?”他看着蒙溯心下暗问,开口却成了,“倘若···他们也愿意,将你最在意的人都带回这儿罢。”蒙溯侧头,这才注意到今日的秦寒息全然不似平日克制,案上的空壶竟多是出自他的手笔。她没有应声却是随了一杯,起身便径直走出房门去,“殿下那千杯不醉的功夫留着一会儿再施展,若是倒在了此处,待会儿还有谁可替我买酒去?”

天色暗透,街侧的灯展已齐齐亮起,二人堪堪行至乌衣巷口,旧日景象扑面而来。

“去了趟广储司可有收获?”

入得巷口便能看到当日的那家绣铺。秦寒息自知蒙溯手中产业众多,涉猎极广,此绣铺便是其一,且他又听闻今日蒙溯要下了那一身衣服,却又不见穿,想来定是有其他打算的。而那身衣裳正是由昭阳公主的图纸裁制而成,原是要于其之及笄礼上,却不想阴差阳错地将穿蒙溯身上,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他的父亲有意为之?

“想是改好了。”蒙溯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打了声招呼便径自朝那绣铺行去。

先前秦寒息携蒙溯回国的动机并不单纯,既有着满心的谋划,又如何能生出其他的心思,而今,他心无旁骛只背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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