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焦急,但脸上应然保持着沉稳冷静,可匈奴骑兵的突袭让马匹们陷入了恐慌,它们开始不安地扬起前蹄,脚掌在地上刨着,发出连续而尖锐的嘶鸣声。随行亲兵也紧张异常,其中一名年轻的士兵因为过于紧张,手持着剑,情不自禁地向匈奴扑去,匈奴将领冷冷一笑,手中长道有如闪电般挥动,在剧烈的一击下,年轻的士兵惨叫一声,剑落地,倒在沙土中。
匈奴将领哈哈大笑道:“中原人果然软弱无能,竟敢出来和我们硬碰硬!车上的人都出来!”
牧孝德面色一沉,在车厢内大声命令道:“不许动!所有人都不得擅自行动!”
剩下的亲兵双手握着武器,警觉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准备随时展开激烈的对抗,眼见同伴的牺牲,他们各个面色凝重,目光中闪烁着悲愤。
牧孝德示意牧禾躲在他的身后不要说话,两人一前一后从马车上下去,牧孝德沉着的向前走了几步,语气平静而有力道:“你们这是何意?我们乃和平行进的使者,无意与你们为敌,也无意冒犯你们的领地,你们为何拦截我们前进?”
匈奴将领骑着战马,冷漠地注视着牧孝德与牧禾,眼神中透露着轻蔑,他毫不掩饰地冷笑道:“来得正好!我们正要抓你们回去!”
牧孝德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慌,他冷静地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匈奴将领语气坚定道:“我们是奉命前来和谈的,不是来惹事的,你们若是擅自采取敌对行动,只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匈奴将领不屑地笑了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哈哈!看你这身装扮,怕是没见过真正的战争吧!那就配合点,乖乖跟我们回去!省的碰上让你们受不了的苦!”
面对匈奴将领的轻蔑与威胁,牧孝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眼下的紧急情况,为了保护牧禾和随行的士兵,缓解当前的危机,他只能暂时顺应对方的要求:“好!我答应和你们走一趟,但务必保证我们的安全,否则…”
“费什么话!”匈奴将领不耐烦的嚷嚷起来,他朝着牧禾和牧孝德比划了两下道:“这两个人跟我们走,剩下的人回去告诉你们皇帝老儿,拿重金来赎!”
牧孝德示意廉几与士兵回去报信,廉几点点头,将牧孝德和牧禾送回马车内,牧孝德贴近牧禾,悄声道:“我们暂时跟他们走一趟,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阿父都会尽力护你周全!”
牧禾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危险,她本以为自己会瑟瑟发抖,会害怕到后悔跟来,可她此时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从容不迫地安抚起牧孝德来:“阿父不用担心晓晓,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匈奴将领在前面大喝一声,其余骑兵开始从后方押送着马车朝着部落行进,他们沿着草原的崎岖小径穿行,慢慢的,马车进入匈奴部落的营地,这里如同一座座流动的城池,由坚固的毡房和牲畜的圈地栅栏组成,毡房与帐篷相隔不远,但错落有致,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毛毡,远处的羊群在草原上悠闲地觅食,匈奴男女们则有的在搭建毡房,有的在编织织布,部落内部弥漫着炊烟的香气,帐篷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牧孝德和牧禾被几个匈奴士兵连推带搡的拉出马车,进入一个巨大的帐篷,这个帐篷比其它的帐篷显得更加独特,帐篷外部装饰着精美的皮毡和骨珠,帐篷内摆设着兽皮地毯,墙上挂着狩猎的战利品,篝火正在其中熊熊燃烧,照亮整个帐篷,帐篷的中央是一把由兽骨和木料制成的椅子,每一根骨头经过了精细的雕刻,呈现出复杂而精美的纹样,椅子的椅背高大而宽厚,上面镶嵌着用兽皮编制的坐垫,椅子的底座铺设着地毯,地毯上有各种鲜艳的色彩和图案,边缘还装饰着羽毛。此时,椅子上面坐着一位高大的匈奴首领,他身披皮袍,头戴羽饰,长发飘扬在肩上,胡须沿着下巴垂至胸前,宽厚的双肩上,挂满了兽骨和宝石的项链,眼睛锐利而深不可测,如同草原上的猎鹰紧紧地盯着牧孝德。
一个满脸胡茬的匈奴人从身后朝着牧孝德猛踹了一脚道:“还不快点给大公请安!”
牧孝德向前一个趔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牧禾赶紧上前想要扶起牧孝德,也被身后的匈奴人按住,牧孝德看着使劲挣脱的牧禾激动道:“你们说过会保证我们的安全!拉契拉尔大公乃契胡部落的首领,难道就是如此招待前来和谈的使者的吗?!”
拉契拉尔哈哈大笑,将手从椅子的扶手处挪至腿上,虚着眼睛道:“没想到,你们皇上竟然派两个如此弱不经风的人前来,中原人果然各个都是衣冠禽兽,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发抖!”
牧孝德感受得到拉契拉尔的挑衅,可他明白,这样的场合直接的愤怒不仅不会取得尊重,还会火上浇油,于是他微微一笑道:“大公所见,只是外表,鄙人确实来自中原,虽不善战,却诚挚无二,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谈判,共同寻求解决之道,并非行偷鸡摸狗之事,况且,无论是草原还是中原,都属于这片大地……”
大胡子不耐烦地打断牧孝德,大声嚷嚷道:“大公!别听他废话!不如先斩后奏,宰了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