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1 / 3)

事已至此,迟瑞当机立断,立刻就要往那边去,陈钰适时拦住了她,劝道:“步行太慢,骑马去。”

闻言,迟瑞却更是焦急:“可是下官不会骑马啊。”

陈钰顿了顿,道:“那我和你一同前去。”

近看之下,迟瑞的脖颈依旧干干净净,没有喉结,陈钰几乎是在瞬间就确定了迟瑞的性别。

果真是女子。

她的感叹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六疾馆的场面比想象中更加混乱。

馆内本来大致分为三个区域,不同区域的病人手腕上绑着不同颜色的绶带,而今赤的赤,青的青,打眼一看,全伙同到一起了,一点儿看不出原来有过分区。

有的病人还站在墙角,像是角落有自家祖宗庙堂似的,隔着十万八千里远,也要拜上一拜,口中还念叨着:“保护我们全家康康健健,平平安安……”

医师本就比病人少上不少,以一抵百,便是边疆上的将军来了,也是抵不住的。

如今一一劝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陈钰沉思几秒,忽然高喊一声:“迟大人来了!”

见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她又加大了音量:“大家快看,迟大人来了!”

这么做看起来有些愚笨,但在这混乱局面之下却显得异常有效。

几声过后,众人终于慢慢都停了下来。

他们转过头,眼里看不出什么神采,面色并谈不上多么的悲苦,只是笼罩着淡淡的蒙灰。

见此场面,陈钰皱了皱眉,退到迟瑞身后,到底没说什么。

趁此机会,迟瑞连忙站出来安抚道:“大家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找到了疫病来源,疫药很快便会调制出来,本官以头上这顶帽子为誓,定会治好鄢陵百姓,大家可愿再给迟某一些信任,再给诸位医师一点时间?”

迟瑞为鄢陵所做之事,几乎到了砸锅卖铁抄出家底的地步了,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自然更相信他。

只是天天仅能待在这四方天地之中,还要时时面对生死之事,忧虑日积,难免有爆发的一天。

他们似乎也知道迟瑞的难处,犹豫了半响,互相对望一番,还是说:“迟大人,我们相信你。”

迟瑞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悄悄拉了拉陈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一日下来,奔波几处。等回到屋中,陈钰累得差点在沐浴时,一头栽到了水里头。

但好在没有真的栽下去,她慢吞吞爬上床,一躺下就睡去了。

本以为混乱这事就此已经解决,没想到明日一大清早,便听见陆贺匆匆敲响了她的门:“殿下,六疾馆有变。”

彼时她刚醒来,正在穿外衣,然而听到六疾馆,还是先去开了门。

“怎么了?”陈钰的眉头难得蹙得很紧,“不是昨天才去过一趟吗?”

见到她只着中衣,陆贺不由怔了一怔,方才继续道:“今日辰时,有一位病人被发现陈尸六疾馆。”

“你说什么?!”陈钰倏然看向陆贺,眼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变化,“怎么回事?查出死因了吗?”

陆贺摇了摇头:“仵作尚在查验,还未明确具体死因。”

听到这话,她也来不及套什么外衣内衣的了,脚步直往东房马棚去,又一次重演了昨天的场景。

骑马终究还是颠簸,中裤面料偏薄又柔软,不过到六疾馆这么一小段路程,大腿内侧便磨得有些生疼了。

然而陈钰已顾不得太多,匆匆踏进六疾馆,拦往门边的小厮让他带路。

小厮引着她到了最西头的厢房里,那里本来住着情况最严重的病人,现已被疏散,暂时移到其他厢房里去了。

房间里便只剩下面色不大好的迟瑞,和几位正在验尸的仵作。

死者是位男子,身份已经查明,正为六疾馆中的病人,名为石憬。

他家中几代皆是农民,极为贫困,他也就是仗着自己年轻力壮,经常去码头帮忙,干个苦力活。

初次被人发现时,他正躺在现在的这个西厢房里,已经了无生息,而若凭绶带来判断,他确实是位重症患者,在这边厢房发现他,倒也不奇怪。

仵作们在大约半刻钟后下了初步结论:“死者胸部和背部各有伤痕,背部多处伤痕交叠,疑似鞭打过的痕迹;胸部伤口整齐,深浅不一,但并不致命。舌头被咬断,初步判断为咬舌自尽。无明显中毒痕迹,死亡时间并不久,推测在寅时、卯时之间。”

闻言,迟瑞脸上不由显出了几分愧色。她叹一口气,似乎不自觉便把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到底还是有没拦住的人……”

但陈钰却隐隐觉得奇怪。

她站在一旁盯着那具尸首许久,就算听到仵作的判断,也并未直接作声。

深秋的早晨凉意森森,冷风顺着窗棂刮进来,陈钰一张小脸都被吹得有些发白。

见此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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