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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一声,竟硬生生接下剑招。
少年的愤力一击,果然没办法忽视。司楠瑾明显感觉到手上传来麻意,木剑也应声断裂。
电光火石间,她趁着对方惊讶的空档也不管剑身是否完好,主动几招把他击退几步。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小爷的事!”还不等司楠瑾开口,对方的重刀已经指来,“劝你最好别管,你的这张小脸也不想多添上什么吧!”
司楠瑾听着周围人喊他池昭,都还在劝阻,但少年人的怒意只增不减。
“怕什么!长老都在商议!我今天非得要杀了这个没爹死娘的狗儿子!!”周边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他对着一旁这样说。
也确实这样动作了。
“放手。”司楠瑾靠在齐玉耳旁轻言。只有木剑才可能不伤到那池昭。
齐玉执拗,甩开了司楠瑾的手,持着端剑上前。
来不及了,司楠瑾把剑鞘挡在两人间。左手腕一转,使了点力把那重刀打离,另一手覆上齐玉右手将木剑直接地面裂开,碎成一地。
“你是要杀了他?”她偏头对上那少年的眼睛。
池昭被她吓的后退几步,却仍怒瞪着齐玉。
“既有父母疼,便不要辜负他们的苦心了。”司楠瑾收起剑鞘,盯向了齐玉,“…齐玉…不,宫赋。”
她声音冷冷的,好像在盯一样东西一般。
齐玉又拉扯司楠瑾衣袍,抬头眼眶红润。
眼泪好像很争气般的在眼眶打转,像是一汪的秋水蓄在其中。一眨眼,眼底的红血丝更加明显了,眼眶的红颤了颤,“……姐姐。”
语调里绽露着满腔的委屈。抬眼的一瞬,那泪珠恰落下眼睫。
她想,她是该心软,是该出言安慰的。
所以她轻轻拿衣角拭去了泪珠。
“狗东西!明明是你…”
齐玉听到他声的时候就垂下头。倒是他说一半又不讲了,只好似惶惶地看了司楠瑾一眼。
司楠瑾回报一笑,眼珠子却又向下看着齐玉。
“怎么那么吵?都聚着偷懒呢!?”声音从高台上来,是个新面孔的长老。
年轻好多,比起之前那个肯定是。青丝如墨,披散开来,眉目似剑,威严更甚。
四周弟子好像抖了些,低眉作揖喊:“东生长老。”
齐玉却没什么反应,下一秒一口血印红了石面。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名唤东生的长老也匆匆轻功跨步而来。转头看了司楠瑾两眼,便就要她带齐玉下去疗伤。
司楠瑾的手僵在衣袖里,她想去解释。可又为什么需要解释,宫赋说了什么。
名称东生长老的又吩咐了其他弟子,喊走了池昭。
只是,去哪里疗伤啊。
齐玉晕了,司楠瑾只好再次将他横抱。
她没多少力气,甚至想就地疗治了。
“我为你们带路吧。”出言的是个看上去稳重些的青年,他眉眼带着笑意,接过了齐玉。
不是真心的笑意。
“麻烦了。”司楠瑾同样笑。
“我叫俞柳白。”他话音停于此,在等她的回答。
“司楠瑾。”
“姑娘是来拜师学艺的?我听聿之喊你姐姐。”
“玉之?”
“这是宫赋的字,岁聿云暮的聿。他不曾与你讲?”
“不曾。”司楠瑾说着又多想了。
聿,其实不是什么好字。在命理上,是个凶字。怎么会起这个词……
“还没到么?”
“就在前面了!”
“我来抱他吧,别浪费你太多时间了。”她比俞柳白矮上一些,等着他微欠身接过了齐玉。
“这间院子都是他的。”俞柳白笑着招手离开了。
齐玉的院子靠后山,偏些,但离龙脉很近。
只是相对的灵气更足些。
终究还是浅薄的。
司楠瑾只是往他体内输送些真气,帮他疏通了筋脉。又借龙脉下的灵气给疏通过的筋脉透进些许天地气。
从袖内空间取出了莲子酥,刚放上桌就被窗口外站着的俞柳白吓到。
“姑娘,长老喊你。我来带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