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怪诞一幕,他反而收起剑冷静下来。
“你是修道的?”崇应彪冷冷道。
“对极,对极,看来真是老夫认错人了,不知你认不认识一位貌美的小道姑,”那颗头摇摇晃晃地飘在他眼前,一张乌黑的嘴开开合合。
“那姑娘头上扎两个小辫儿,生气的时候额头上还有老虎印子。”
“在下名叫申公豹,是她的师叔,特来寻她,若是你知道她的下落,烦请告知在下。”
孙子羽和金葵不约而同地看向崇应彪,在心里吐槽,那你是问对人了,我们老大可太知道她的下落了,夜里都待一块儿不分开呢。
“哦?”崇应彪装作一无所知,“不认识,你一个大老爷们找人一小姑娘做甚。”
“都说了我是她师叔!这丫头不省心,长生之术未成便偷偷下了山,连个法宝都没敢偷,真实蠢极了。”
“她的亲师叔担心她在山下把命玩儿没了,让我们下山游历的同门把她绑回去。”
绑回去!崇应彪心里一紧,脸色更冷淡,“哦,不知道,没见过,你去别处寻寻吧。”
申公豹的头追着他像动物一般猛嗅,“可是你身上确实是她的味儿啊?”
崇应彪脑门儿上的青筋直抽,终于忍不住一拳打过去,把这颗头打飞出窗外。
“再敢靠这么近我把你头放进锅里煮三天。”
“走,回祭天台。”
两人赶紧跟在他身后,生怕多看一眼申公豹正在到处找头的半截身体。
三人鬼撵一般跑回祭天台。
“你们三个怎么这样鬼祟?”闻婴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崇应彪。
“你怎么在这儿!”崇应彪左看右看,发现没有异常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闻婴跟着他左右看,“看什么呢?”
“你认识一个叫申公豹的人吗?”崇应彪把屋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
“你怎么知道申公豹的?你见过他了?”她一屁股从凳子上弹起来。
崇应彪就没见过她这么心虚的样子,心知申公豹没有说假话。
“好啊!”崇应彪勾起嘴角,嘲讽道,“原来某个人是偷溜下山。”
闻婴尴尬地扯开一个笑,“说什么呢,怎么能叫偷溜。我这是自愿下山历练,只是忘了告诉师祖和师叔们而已。”
“噗嗤”孙子羽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崇应彪转过去瞪了他们俩一眼,金葵捂住孙子羽的嘴把他拖出去,“突然想起我们俩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闻婴姐。”
“你师叔可是专程来绑你回去。”崇应彪抄起手,拽模拽样地看着她,“要我去告诉他你的下落吗?”
“别呀,别呀!”闻婴讨好地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晃来晃去,“被抓回去会关紧闭的!没个十年八年都出不来。”
崇应彪翘起嘴角,清清嗓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偷溜下山的?”
闻婴耷拉着脑袋,“是。”
“哼,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你就是不服气当初差点没打过我。”她嘟囔道。
“你说什么?”他一把扯住她脸颊上的肉,“胆儿肥了是吧。”
“你到底是怎么回答他的啊?”闻婴继续忍气吞声。
“我说我没见过你,放心了吧。”崇应彪大发善心的松开手。
闻婴放下心来,“还挺机灵嘛。”
“你师叔看起来脑子好像有点问题,和你刚来质子营的时候一样,缺根筋,”崇应彪皱了皱眉头,“你在碧游宫的时候打扮的也是那么奇特?”
“???”闻婴对天发誓,“那是他们金鳌岛的爱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得到了她的保证崇应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要学些乱七八糟的打扮方式,也不要去学一些奇怪的法术。”
闻婴想起了申公豹的拿手飞头术,“师叔是豹子修炼成精,脑子和旁人有些不同,不知为何他花费千年练了个飞脑袋的法术。”
被骚扰过的崇应彪深有体会,“怪不得他嗅觉这样灵敏。”
“怎么?”
“他闻到我身上有你的味道,把我错认成了你。”话一出口他才觉得不对劲,两人双双红了脸。
大白天说这话怪像耍流氓的,闻婴赶紧喝了一口水掩饰红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