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头,拿起来,放上去,动一动。
很好,又是一个完整的他,拍拍衣袖重新出发。
他甚至动了动他不常用的大脑。
身上有他家小师侄味道的男人穿着王家侍卫的盔甲,那是不是说明小师侄在王宫里呢。
大街上的告示牌贴着悬赏的告示,新上任的大王在招募修道的能人异士。
这不正是说的他嘛!申公豹喜滋滋地揭下悬赏公告。
他们这些修道的精怪若是能助人皇一臂之力,以后修行路上好处多多啊!
不仅如此还能有机会入宫寻找不省心的小师侄,真是一举两得。
第二天在大殿上听到申公豹的名字,崇应彪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崇应彪僵硬地抬起头,很好,这幅黑漆漆的鬼模样,是闻婴的便宜师叔没错了。
果然大王对他脑袋飞来飞去这一套不感兴趣,他坏笑一声,重复昨日的动作,一脚把他的头踢飞。
开心了,还敢把闻婴绑回去,去你的吧。
开心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殷郊带来的昆仑山道士就闯了大祸,大王让殷郊和姬发夺回封神榜。
“让闻婴赶紧出发,助姬发和殷郊一臂之力。”
崇应彪垮着脸应承殷寿。
姬发殷郊闻婴三个人都走了,就剩他和姜文焕轮流值班。
这群修道的真是烦死了,这么想的还有闻婴。
两个带着法宝的昆仑山道士,一个老弱病残,这到底是哪门子组合。
就她这点法术可不配和三尖两刃刀还有风火轮比。
于是她带着吕公望魏冲等几百号人马慢悠悠地追着早已不见踪影的几人。
吕公望急得不行,“大统领,姬发会不会有危险啊。”
闻婴咬着甜草根不慌不忙地答道,“放心吧,修道之人不会滥杀无辜。”
“你连他们人影都没看到!”吕公望真生气了,大有闻婴不给个说法他就要和她拼命的架势。
“真是怕了你了,怎么姬发手底下的人和他一样倔。”闻婴无奈,单手掐诀,“天地显踪”一条金色丝线蔓延开来。
“沿着金线走,你家千夫长丟不了。”
吕公望这才消停下来。
他们跟着金线快马骑了一整夜。
真是能跑啊他们,闻婴在马背上打起瞌睡。
“到了,到了,姬发在前面女娲娘娘庙。”吕公望兴奋起来。
走近一看,女娲庙前竟然有四队衣着不同的贴身护卫。
“你们竟敢在这儿聚众谋反!”庙里传来了姬发愤怒的吼声。
闻婴的瞌睡清醒了。
贴身护卫一队十二人,他们一行人一百来号,怎样看对方胜算都不大。
可是南伯侯的护卫竟然第一时间朝他们拔剑。
其他三队人茫然地看了一眼庙里又看了看南伯侯的人马,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见这阵势闻婴心凉了半截。
“戒备!”魏冲和吕公望大吼一声,弓箭手拉满弓。
“我们是殷商禁卫军,这是我的印信,”闻婴亮出腰牌,“放下武器吧,你们敌不过的。”
现在禁卫军只是听到姬发的质问声,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可若是他们胆敢攻击殷商禁卫军不异于直接宣战。
闻婴翻身下马,“没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魏冲和吕公望抱拳应声。
“是鄂顺家的人吧,”她试图和气点,“你们没有胜算,若是你现在冲我们动手,第一个被连累的会是他。”
为首的侍卫长听到鄂顺的名字立马红了眼眶,他往女娲庙里看了一眼,神色复又坚定起来。
“我若是放下剑,又能如何。”他咬牙道。
“不如死在禁卫军统领的剑下,也省得以后对不住鄂顺。”他的剑尖指向了闻婴。
一劈一砍,一挑一刺,他的武艺尚不如吕公望,又怎会是闻婴的对手。
不过几个来回他已是满身伤痕。
暗红的血液在他衣服上晕染开。
每一次闻婴以为他会倒下时,他都撑着剑站起来。
一声惊雷,下起了小雨。
在朦胧地雨幕里侍卫长的面目与太子妃的脸渐渐重合。
闻婴这才注意到这名侍卫长与旁人不同,他衣服上有鄂家的象纹。
“你叫什么名字。”她哑声问。
“我是鄂宁,鄂顺和鄂庾的堂兄。”鄂庾便是太子妃的名讳。
长剑贯胸,闻婴来不及收手,鄂宁倒在了地上。
“他现在长什么样了,还没来得及再见他”鄂宁的瞳孔逐渐涣散,大口鲜血从他口中溢出。
“很好的模样,很好很好。”闻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