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遇见她一次。
其他机动组人员蛮横无理地占据了其他轿厢,看见谈恋爱的小情侣就往下扔,看他们被临时展开的安全气囊和接应人员接住,还对他们做鬼脸。
有当场报/警后赶紧躲开的,但没人敢和他们对峙。
他们身上不要命的气质,实在是太突出了。
长谷川悠一和齐娜占据左侧轿厢,塞维尔和DANA占据右侧,他们四个离神野所在的轿厢最近,准备随时支援。
矢野惠太仍旧照顾半昏的椹田一朗,后者在咳出嗓子眼里的血块后终于再次清醒。
神野夏所在的轿厢已经离地两米有余,从玻璃里可以窥见她正在翻找。
椹田一朗仰倒在漆黑的天幕下,耳畔是庆典的欢呼声,他的同伴在用血肉之躯挡飞溅的弹片。
他艰难地抬起手,解开松田阵平的手铐。
昔日挚友对视,终于不再是扫墓人与墓碑的形式。
椹田一朗说:“去吧,不要后悔。”
松田阵平全无犹豫,他和椹田一朗认识的时候就灵魂共鸣,所以现在不需要太多言语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其他机动组成员无声地给他让开一条道路,数十道低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而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机车后座那一大捧玫瑰。
什么是玫瑰?
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下一秒他借力跳起,翻上轿厢,神野夏刚刚拆开座椅找到炸/弹,上面的倒计时大约一个小时,预计爆炸时间是十二点半,那时候这个轿厢会刚好在地面上。
接着神野夏看见松田阵平爬上来,二话不说当胸就是一脚想把他踹下去。
松田阵平抓住她的脚踝,反而揉身抢上,神野夏拽着他的头发往座椅上磕,她下手是真的黑,松田阵平第一下就被她磕得额头淌血。
看来她这是打算把自己砸晕了扔下去。
和她打感情牌没用,他想留在这里就得证明自己留在这里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松田阵平放开手,任由神野夏一拳挥到他颧骨上,尽全力抓住轿厢不让自己掉下去:“这个炸/弹上有信号装置。”
神野夏停手。
松田阵平擦掉嘴角的血,乘胜追击:“你需要我,因为我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那半吊子的拆弹都是和我学的。”
神野夏抹了一把颈侧的血,她能猜到松田阵平爬上来是椹田一朗的决策,现在轿厢已经离地太远,把松田阵平扔下去他大约会被摔死。
她闭眼仰起头深呼吸,青筋和软骨滚动。压力让心跳加速视野变窄,不利于一切行动。
就在她闭眼的这一秒。
松田阵平忽然抓着她的右手,低头侧脸,嘴唇和她磕在一起。
两人身上都是烟灰和硝烟味,她耳朵边还有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伤口,松田阵平额头的血滴在她脸上。
我非要在死神面前接吻,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非要在肾上腺素突破顶端的时候。
后悔的话说给死人听吧,
我要吻你。
神野夏睁眼刚想一拳挥过去,电话铃响。
那头声音熟悉,但比印象里要稚嫩一些——奥古斯都对她说:“好久不见,Mocking Bird。”
当年奥古斯都与亚特兰蒂斯做交易,以谋/杀/爆/炸/犯为代价换取自己的同伴脱离黑衣组织,他的行动失败并暴露,但反舌鸟设计使他假死,扔在垃圾场等其他机动组回收。
可是其他人没有接到他,至此,奥古斯都失踪。
她们的交易其实并没有达成过,是反舌鸟力排众议决定拉他一把作为回报。
当年的所有计划都几近失败,数代人识图改变命运、没有结果,唯独那一次,第一只蝴蝶放飞第二只蝴蝶。
于是亚特兰蒂斯所期盼的,那姗姗来迟的风暴。
掀起来了。
地面上,椹田一朗的手机也开始震动,那头是正在演出后台的古市左京。
古市左京已经安抚了其他演员,语气镇静:“你在找的第三枚炸/弹,在舞台上。”
舞台上的炸/弹被固定在一个降升装置上,十一点五十七分时,这个装置会从舞台上升起,周围全无遮挡。
而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九分,离炸/弹引爆,还有二十一分钟。
比摩天轮炸/弹的引爆时间约早半小时,其实这才是第二枚炸/弹。
松田阵平动作迅速,将炸/弹拆解,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炸/弹和舞台上那个有微弱的电磁信号连接,如果要拆卸,必须同时拆卸,否则未被拆卸的那个会在几秒内引爆。
奥古斯都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神野夏机警地竖起耳朵,对方笑了笑:“找到他了,我来履行当年的约定——那么现在问题在你,你能说服松田阵平,让他相信我们已经找到剩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