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她散漫地将这句话说完,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到凤瑜煞白的脸,和旁边人指指点点的目光,才勾唇一笑。
“郡主不知晓咱们大昭的规矩和样子,日后学学就好了。”
“你凭什么……”
凤瑜咽不下这口气,顿时怒目而视,指着她怒声道。
可她尖细的声音淹没在人群里,就只听到众人对她的讥笑。
“还是郡主呢。”
“郡主怎么了,小国里的郡主,谁瞧得上啊。”
人群讥笑了几句就四散开来,凤瑜咬牙看着晏青扶。
“你等着,我既然跟着来了上京,那我就不会轻易认输。”
“郡主认不认输,原不该说与我听,毕竟郡主要是真有本事,何谈输这个字?”
晏青扶挑了挑眉,又想起凤瑜那日在王府面对着容祁时候的痴缠目光。
她一时冷笑,往前走了一步,半搭到凤瑜耳边说。
“郡主怎么想,和我没有关系,索性不管你凤瑜愿不愿意放手,这人都不是你的。”
“颜容沁,做人可不能太自负。”
凤瑜见过太多在她父王后宫一时恩宠风光最后又败落悄无声息死去的后妃,她实在想不到一个没有家世徒有样貌又没分寸的女子,能怎样站在容祁身侧。
她跟着车驾奔波半月来到上京,攀的就是最高的枝。
“不是自负,而是小女本就有这个本事。”
所以凤瑜抢不走她的人,哪怕一点也没可能。
“凤瑜。”
她似轻轻一笑,又说。
“你的目的太明显了些,但也浅薄。”
东皇和大昭本就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东皇想着法子算计大昭,大昭自然对东皇也有戒备。
东皇的郡主,永远也不可能入大昭皇室。
凤瑜做的是痴人说梦的事,这事摆到台面上就容易惹人笑话。
何况……
“不属于你的东西和人,今时今日不属于你,日后也不属于你。”
而她晏青扶要攥在手里的人和东西,旁人都不能抢走。
凤瑜看着晏青扶从她面前离开,气的咬碎了一口牙。
明明来的时候想好了如何以退为进,让晏青扶在长街丢了面子。
结果转眼她好不风光,被众人嘲笑的却变成了她自己。
但她凤瑜出身高贵,不与这等粗鄙女子计较。
反正……
她不是轻易认输的性子,在东皇的处境也绝不允许她认输。
凤瑜眼神晦暗地又看了晏青扶一眼,转头带着婢女离开了长街。
晏青扶这才一路回了王府,恰好撞上容祁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容祁没见她身后跟着译岸,便问道。
“在长街遇见了凤瑜。”
容祁又蹙眉。
“她为难你?”
这东皇的人自来之前就不懂规矩,来了之后是越发猖狂。
看来他还是多给了东皇好脸色。
上次要的城池要少了。
一问到此处,晏青扶就挑眉,似笑眯眯地说。
“如果不是八皇叔你随意惹来的烂桃花,我好好地待在王府,又能被谁为难?”
她话中带了刺,虽然凤瑜对她不足为惧,但平白惹了个麻烦,晏青扶自然也不乐意。
尤其这人还是跟容祁有牵扯的。
“我都不认得她,你这话一说,倒有些株连的意思了。
枉费青相前世主理刑部桩桩案子井井有条,倒学来了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容祁本是开玩笑,却见晏青扶瞥了他一眼。
“哪能呢,这不都是跟王爷学的。”
她还记得去江岸城的那次,回程途中他算计了陆行,她不过随口问了一句陆行伤势可有恙,这人就说。
“青相若舍不得,本王将你也留下,看看陆相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容祁只稍稍怔愣,也想起那时候在江岸城的事。
“都过去几个月了,还真是记仇。”
他感叹着扶额,跟着晏青扶进了屋子。
容祁仍记得她这一趟去是为了探黄奕的下落,便随口问她。
“何束可说了什么?”
晏青扶抿了抿唇,说。
“他似乎不在遄城了。”
“不在遄城?我倒没听韩少卿提及。”
容祁蹙眉道。
黄奕的下落虽然一直没有明确的地方,但韩少卿也知晓他在遄城,如今他离开,韩少卿不可能不传信回来。
“何束该不会说了谎话吧。”
“应当不会。”
何束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