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晏青扶看过去一眼,轻声说道。
“只是为了我?”
容祁扬眉,似乎有些不信。
晏青扶轻轻哼了一声,未反驳也未承认,只说。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八皇叔。”
她两句话和一杯酒在大殿里掀起波澜,如此一来不止虞菏要发现他出京的原因,大殿里那么多人,只怕虞徵手下追随的人要对他有微词,虞芷手下的人更会趁着他受伤的时机弄些动作。
一步棋,便让三方都陷入内乱,先将这西域内部的水搅浑,虞菏要为虞徵的事气上好几天,还要分心去处理虞徵虞芷之间的争斗,自然没太多心思分在大昭上。
所以赶在容祁之前开口,表面上看她只是不想让虞徵继续说话,实则只是借此为由,向整个大殿的臣子透露出,虞徵受伤的消息。
“青相实在高明。”
一杯酒的功夫,一环扣一环,容祁细细想明白,也不由得叹她瞬息之间随意布下这一局棋的精妙。
他身边这人是天生为官的料子,在腥风血雨的大昭独自混的风生水起,来了西域这般吃人的地方,也能不动声色地站于局外算计。
晏青扶眉目间不见骄矜,只道。
“才刚开始,说不上什么高明。”
一些小手段的确能不动声色地让西域乱上一阵,既然如此,她何乐而不为。
容祁还没想明白她话中意思,便被她勾了手指道。
“走了,说好去酒楼的。”
这边二人刚离开,西域皇宫就闹翻了天。
虞菏离了宴席径自去了虞徵宫里,一进门,那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尖。
她顿时黑了脸,将婢女太监都挥退,看着虞徵苍白的脸色和战战兢兢给他包扎的太医,一时又心疼又忍不住冷笑。
“真是本事了,随意一个女人也能让你一次比一次狼狈。”
虞徵懒懒抬头。
“母皇还不知道她?
我若能在她手里讨好,也不至于到了如今还让她以大昭小姐的身份来西域。”
“算不上小姐了,她可是有婚配的人,本皇警告你,将你那点心思收了。”
大昭总有一日要被西域吞并,她可不会留着一个这么聪明,又和大昭皇室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活着。
而且这个女人,还能把她儿子算计的团团转,让虞徵如喝了迷魂汤一样穷追不舍。
“收不了。”虞徵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虞菏懒得同他争辩,只朝一旁的侍卫说。
“这半个月大皇子在宫中静养,不准他随意出宫,更不准他随意见别人。”
又算是变相的禁足。
虞徵未语,反正他母皇也就一句话的事,再多的暗卫也困不住他,他还是想去哪就去哪。
虞菏吩咐罢回头,眯着眼道。
“离她远一点,一个天煞孤星,有什么能值当你做这么多。”
“那死和尚的话母皇也信?”虞徵嗤笑一声,眼中透出几分势在必得,语气漫不经心。
“母皇,儿臣这人也硬骨头。”
越是什么得不到,越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