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像。”
容祁似真似假地与她玩笑。
“青相红袖添香在侧,若不露点真本事,岂不是对不住如此佳人美景。”
话音落定,容祁写了两行,忽然手腕一转,将手中的朱笔递给晏青扶。
晏青扶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
“青青临摹的本事比我来说只好不差,不如接下来的几句,就由青青来写?”
晏青扶闻言,撩了衣袖接过朱笔,随意瞥了一眼一旁摆着的容瑾的信,稳稳落下两行字。
字迹果真也和容瑾的毫无出入。
这两封信放在一起,竟是丝毫看不出出自三人之手。
“任是谁见了青青的本事,也要甘拜下风的。”
容祁啧了一声,将这封信折了装好又经由暗卫送走。
但这日晚间,行宫忽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宫殿外守着的都是西域的侍从,自然不会拦了自家皇子,是以虞徵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大殿,见得二人正其乐融融地用着晚膳,登时脸一黑,冷笑一声。
“这在西域的晚膳你们倒是用的快活。”
“不然?也不是谁都如大皇子一般,在该用晚膳的时候不打招呼就跑到别人的宫殿。”
容祁将玉筷放下,看着他淡声道。
虞徵闻言,衣袖一甩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其间卷了一个东西,径自砸了过去。
容祁一抬衣袖悄无声息地拦下这劲风,接了信。
一看这信笺有些熟悉,他不动声色地抬头去看虞徵。
虞徵往前走了两步道。
“本殿自然是比不得八王爷,整日谨慎想着如何算计别人的人,竟也放心在西域用膳?不怕什么时候这膳食里被本殿下了毒?”
此话一出,晏青扶也偏头扫了一眼信。
“怎么?可觉得熟悉?”
自然是熟悉的。
这是他们昨日才盖了虞菏私印送出去的信。
“信我拦了。”
虞徵言简意赅地落下一句话,见二人都不开口,顿时冷笑。
“便没什么想说的?”
晏青扶仿若听不见他的话一般,容祁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拆了信。
虞徵只觉自己心头的怒火未发散出来,反砸到了一团棉花上一样,听不见半点声响。
他额角突突地跳,看着晏青扶道。
“我倒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能临摹了我母皇的字迹伪造信件传出去。”
“大皇子不知道的可多了,若是什么都知道,当日城外,也不会由着被我射中一箭,到如今还伤着。”
晏青扶笑了一声,意有所指。
或者说不止这一箭,还有后面虞菏与他的争吵,京中的变动,经由那盏酒引起,便不曾再停歇。
虞徵死死攥着衣袖,似乎是想动手,最终又克制下来。
丢下一句。
“小九,你与大昭来往的一举一动都在我观察之中,早日收手,好自为之。”
人快步离开了大殿,只这一句掺杂了几分怒意的声音仍残留着。
而晏青扶被发现被拦了信,竟不见丝毫恼怒和慌张。
反倒在虞徵走后,嘴角勾起些笑。
她接了容祁手中的信,低头看了片刻。
信的内容与她写的毫无出入,只落款处没了私印。
她合了信,放在烛台上燃尽,随即唤出暗卫问。
“安全送出去了吗?”
“已然出京了,小姐放心。”
回过话,暗卫悄无声息隐下去。
烛光微弱闪烁,便映出晏青扶清凉的双眼。
她早知道虞徵聪明,必然能看出那日酒楼外的端倪,也猜到了虞徵会派人在京城外留意,所以昨日传信,她就写了两封,一封没有私印的信从京城大门外传出去,另一封盖了私印的,早经由水路送走。
虞徵千算万算,提防着她拦下了信,但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封信本就是她想让虞徵看到的。
毕竟虞徵昨日拦了送出去的信,今日就不会在坠湖外知道他们截了容瑾送过来给虞菏的信。
想到这,晏青扶嘴角勾起些嘲弄的笑。
“我倒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
“大皇子不知道的可多了——”
方才二人的对话犹响在耳边,晏青扶敛了眉眼,想。
一时败与她的人,就算换了地方多了心思,也必定时时败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