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查。
坊内巡视的武侯坊丁也赶了过来,见地上被制服住,口歪嘴斜半张脸抽搐的程季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南觉得身子发寒,从骨头里渗出一股冷意,如此闷热的天气,她却冷的想发抖。崔翊拿起地上的匕首,先看了眼被簇拥着的姜南,面色有些苍白。回头与坊丁们交代事情,侍从把程季志押上车。
程季志被押上车,崔翊与袁子衿因在现场,随坊丁去武侯铺交代事情经过。
众人也被方才情形吓得不知如何安慰姜南,见车马一走,姜南火速跑进雅间,那年轻女郎没缓过神来。姜南拽了一把椅子到年轻女郎面前坐下,“小娘子可安神了,能否听得进去进言。”
管事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姜南还吓得话都说不了一句,这会倒像没事似的,这是在出谋划策?
年轻女郎点点头,“儿给你扎上几针,保管身体无恙,只是耳中会流血水出来。”姜南来自网络时代,知道谣言与流言的力量,而且只要小娘子耳目出血,那程季志罪加二等。
年轻女郎不是想不通的,略沉吟片刻便点头称好。桃花从柜台后取来药匣子,姜南拿出针灸包给女郎施针。
“儿还有一言,趁着灶热,不如让人多来添把柴火才好。”姜南笑眯眯道。
女郎点头,“愿闻其详。”
坊丁押解了程季志,那马车穿街而过,已是坊内众所周知的事。若此时受害人再去武侯铺验伤,武侯铺总有一两个大嘴巴的,到时候传的三人成虎,自己人再添油加醋地往外倒,就算程季志杖刑出来,在市坊间也抬不起头。
“可是儿也打了他一巴掌,他是举人......”女郎皱眉道。
程季志那半脸痉挛是早有征兆,想必他自己也去看过郎中,只要走访他住处附近医馆,便能知晓其病情恶化非女郎这一巴掌的原因。不过就是过了乡试,好在功名还不是太高。
姜南言出必行,带着女郎就去了武侯铺验伤,又把前因后果及店内损失尽数的报给了武侯铺的人。出来时瞥见医官已经被请了过来,程季志脸色插了好几根针,挤眉弄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崔翊翻了翻武侯铺记录,眉头皱起来,觉得不对。只因那案卷记录为斗杀未遂,何故不判其故杀未遂?非因斗争,无事而杀者,名为故杀,什么才叫斗杀,单方面的殴打能叫斗杀?那举人检验身上,一无损伤......既非斗争,又蓄有怨怒,便是故杀。
武侯铺的人见他看了许久,侧目过来,“这种案子,每日都有,且那郎君中过举,日后保不定过了科考,授了官职。难道都尉想要改判,先前多少案子都是这样结案的,如此一改,有多少案子得因此重新审过?”
崔翊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之前某未亲见,如今见到了,不能不还女郎公道,你们再去这位举人家中查探,看那两位女郎所言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