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在赵远乔的邀请下,沈迦澜又在在游戏厅里和那些公子哥儿们打了几把游戏,但几场下来,他一次没赢过。
赵远乔气不过推了他一把:“你今天在干嘛啊,输成这样。”
大家伙儿都看出他兴致不高,也不怎么敢跟他开玩笑,这把结束后都各自玩各自的去了。
“你怎么了?小豌豆又气着你了?”
赵远乔还说了什么,但沈迦澜没心思听。
他摁灭左手食指夹着的烟。
“你干什么去,不玩了?”
“我想回趟家。”
赵远乔没反应过来:“回去了你也一个人,还不如在这再耍几把。”
“…你回你爸那里?”
沈迦澜摘下耳机道:“嗯,祝我好运吧。”
他让司机开到了和煦花园门口,小区是高档小区,进去很严格,必须要通行证,但他很久没回家了,那东西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偏偏保安又是新来的,不认识他。
身后传来喇叭声,保安大叔不耐烦道:“麻烦让让,后面要过车呢。”
后面的宾利车停下,车内的人把车窗缓缓摇下: “你还知道回来?”
沈迦澜抬头,老老实实的喊了声“爸”。
“回来的正好,给我上来!”
到了地下停车场,沈父把公文包扔给沈迦澜,一路上父子俩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家,保姆阿姨见许久未见的公子回来,连忙去换了他喜欢茶叶。
整个大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沈父知道儿子的脾性,故意干坐着,拿起桌上的报纸翻看。
沈迦澜沉默半晌道:“听说您最近准备弄个慈善基金会。”
沈父抿了一口茶水:“没错,负责人还有你许叔叔,主要是对于白血病患者的资助,准备以喃喃的名义办。”
“说吧,你这次回来准备求我要什么,钱不够花了,还是在外面惹事了?这两年没怎么管你你倒是越来越混了。”
“我想让您资助一个病人。”
“怎么,让你去一中念了几个月的书,什么也没学会,同情心倒培养起来了?你说说看,是谁又缠上你了。”
沈迦澜听了这话感觉不爽,却也不好顶嘴:“就一同学,他们家最近挺困难的。”
话一说完沈父嘲道:“女同学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一次性在医院花了五万块钱的事,那女同学就是上次那个差点毁了你名声的女孩儿吧。”
沈父第一时间知道他擅作主张的行为的确感到不满,但随后一想,他不信沈迦澜会对那种女孩儿动真感情,觉得他现在就是年少轻狂,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对山间乡里的野菜感兴趣。
“所以,您到底愿不愿意帮忙?”
虽是不信,但总要表个态。
告诉沈迦澜他不喜欢他和那个女孩走的太近。
沈父放下手里的茶盏道:“那女孩儿要高考了吧,这样,我只答应资助那女孩一年,等她上了大学,咱们家就不管了,毕竟年纪轻轻吃点苦是应该的,还有,你千万记住了别让她们变成第二个蒋家。”
.......
这两天何挽江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沈迦澜想约她出来玩也是被拒绝,要说生气,可社交软件上还聊得好好的。
他觉得不太对劲儿,有次他着急了怕她是出了什么事,亲自跑了熙宁路好几次,但里面的人似乎也不愿见她,好不容易有一次门开了,但也只留了点门缝。
不让他抱,也不让他看。
他试过强蛮进去,但屋里的人很抗拒。
等沈迦澜走后,何挽江松开门把手,下一秒就缩到自己房间给门上了新锁,屋里很闷热,她对着镜子脱下刚才的长袖和长裤,身上肿胀淤青到发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七月天,何挽江打了个冷颤。
听到屋外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心里紧紧一抽,下意识搬了几条凳子堵住门口。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疯狂拍门的声音,而是父亲的温声细语。
“小挽,我买了个电风扇给你用,平常见你学习老扇个扇子挺累的,还有啊,我今天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芋泥蛋糕放桌上了啊!”
这两天何挽江被打怕了,何父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来,并且喝的伶仃大醉。
因为那一直得不到的十万块钱加上牌友饭后闲言是他妻子出轨给他戴绿帽子的丑事。
这事儿放哪个男人身上都是奇耻大辱。外面的人看不起他,戏弄他,他又不敢还手,只能把受的气咽下去,等回家后,把何挽江当了出气筒。
她没敢开门,并且找机会把房间门锁换了。
过了段时间房间外传来饭菜飘香的味道,何父要她出来吃饭,但她没理。
自己在房间写了会儿作业,因为喝多了水的缘故,她想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