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身想走。
“等等。”两个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姬发与殷郊四目相对,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平日里的默契在这个时刻丝毫不见踪影。
还是殷郊抢先一步继续说:“我知道姑娘恐非凡人,不知怎么和我这兄弟扯上了关系,若有冒昧之处,还请恕罪。”
“此处最冒昧的,可不就是你?”不说也罢,一说起来祝鸾就有些心头起火,“还说我不是凡人,长得不寻常一点怎么了?你说来听听,不是凡人,我是什么?”她本来还想说吃你家米面了吗,转念一想,还真靠着他们一家吃食,硬生生换了句话。
“这,这传言里都说,树上囚禁着一只身覆羽毛的怪物。”
“哪来的传言?”
“本来也只是些许流言,只是几年前有认真地见到了啼血的羽怪,这才传开来的。”
啼血的羽怪。
祝鸾回想母亲日复一日守卫这大商的气运,祝鸾氏一族代代相传的使命,忽觉讽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护国玄鸟成了羽怪,参天树成了禁地,楼阁上了锁链?
天理仍昭昭,人心最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