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痈,”她想到昨天说书老人那真假难辨的话,“这个神医都治不了的病,很严重吗?”
何思忆点头附和,“那可不是吗。”
顾希昭抬头怀疑地看她,“你刚刚问这问那,也不是单单帮我吧?而且你陪着我们耽误这么长时间,是为什么?”
何思忆也不掩饰,露齿而笑,“我和姐姐说过,我出来就是为了治好雪明楼的土地。钟府的事情,也许可以帮我了解当年灾疫的事,这些和姐姐你和沈大哥的想法并不抵触啊。”
“我没什么想法。”顾希昭敷衍道,“既然如此,你相信是哪一个,肺痈还是灾疫?”
“如果那位钟夫人真的患上了灾疫,是如何感染的呢?她去世不过三五年,灾疫十年前就已结束。但若是普通的肺痈,裘家为什么治不好呢?”
“那要怎么证明是哪个呢?”顾希昭揉揉脑袋,“证明”二字唤起了一些她不好的回忆。她无意识地点了点杯中的水,在桌子上画起一道道圆圈。
“按那老人说的,钟夫人尸首无存,根本无法验证。我们只能靠旁人的说辞揣摩,如果他们说谎呢?”何思忆苦恼地说。
“嗯,”顾希昭画着圆圈,慢吞吞地说,“人会说谎,可是总有些东西不会说谎。再说,我们根本没问过当事人,怎么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
何思忆看着她,恍然大悟,“姐姐,多谢!我这就去探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