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展跃无言以对:“那展某就预祝阁下万事顺利,马到成功了?”
栗文不置可否,撑着下巴微微摇头,身子稍稍往出一探,便能看见酒楼下方的路道上正有一辆马车驶过——不是昍阳郡主是何人?
不过,那马车行至半路被拦住,只见有几个玩闹的稚童手持小玩意儿,站在马车前吵吵嚷嚷,从车里钻出一名女子,稚童跟在女子进了间铺子,出来时个个满面红光。
在二楼观了这一场戏的两人皆是一笑,展跃打开折扇轻轻摇:“难不成这昍阳郡主还真如传言一般,智力有欠?”
话音未落,展跃眼前横过一只手:“簪子还我。”
原来不知何时,昍阳那只命运坎坷的簪子辗转又到了展跃手里:“真是小气!”
“不知道的以为栗公子是要陷入情网,展某,不奉陪咯!”虽是这么说,却不见展跃有何动作,只是将扇子搁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还持着簪子,故意似的,随意持起茶杯凑到嘴边,悠闲得很。
“小二!好菜好酒一起端上来,本姑娘就是你们这儿的种子客户!”
哪里来的女儿家,说话这么不拘。
循声望去,只见楼下三名女子围坐一桌,其中二人姿态拘束,唯一人无畏,形态散漫。
“展兄可知,这是何人?”
恰逢有店小二热好酒送上来,展飞榕忙问道:“小二哥,刚才招呼的,是哪家的小姐?”
小二躬身往下一瞧,笑道:“瞧二位公子的模样,不像是京都人氏,自然不知道,这位可不是谁家的小姐,那是当朝的太子妃,北襄的小公主,几个月前和亲来的。”
要不怎么说现在的北陈风清气正呢?
十几年前先皇病逝,当时还是王爷的皇帝从西南北上平息内乱,又碰上北狄强犯边境,一连攻破北陈三座城池。
北襄呢?借给人家一万兵马,从中捞了不少油水。
很快北陈出了一个少年将军,耗时五年,终于把自家的地打回来了,北襄见形势不妙,送来了国主的亲闺女。
如此,店小二还能和和气气介绍这位身份尴尬的太子妃,实属难得。
展跃却捻起一缕头发,仔细打量楼下手舞足蹈的身影,轻笑一声:“有意思!”
观望展跃的表情,栗文心有所思,问道:“展兄认识?”
“是也!非也!”
卖了个关子,展跃不紧不慢给嘴里送了一口酒,道:“不过是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不等栗子容问,展跃露出不可深测的表情:“栗兄没去过北襄,可知道,关于这位公主的一些传闻?”
栗文:“值得一听?”
展跃拍手放声大笑:“值得!值得!”
声音之大,好像要所有人都听见。
果不其然,楼下的太子妃仰起头一脸不快,展跃露出笑容,抬起手对她挥了挥,好似旧友重逢。
楼下的太子妃与同行争辩了两句,端着几盘菜自行上楼,不注意另二人其后起身立于两侧,方显规从。
将一切敛于眼下,栗子容不暇暗奇,只见太子妃行至桌前,毫不客气将盘子扔在桌上,扬眉问道:“交个朋友吗?”
展飞榕微微欠身:“太子妃请便!”
“哦?我的名头挺大哦?”
“那是自然,在下展跃,表字飞榕,另一位是栗文栗子容,我二位不能给太子妃行礼,望太子妃莫怪。”
“不怪不怪,不在乎那些虚的,刚才你们在聊什么,介意带我一个吗?”
与栗文对视一眼,滞了片刻,展跃试道:“聊一位公主的趣闻,太子妃可有兴趣?”
“别总叫太子妃叫,应联景就行了,既然是趣闻,就应该大家一起乐才对,是不是?”
“应姑娘所言极是,”暗中朝栗文使了个眼神,展跃继续道,“听闻前朝有一位公主,八岁以前痴痴傻傻的,见着个人就冲他笑,八岁生辰一过,突然间性情大变,六亲不识,众人都以为是中了邪祟,请来道士做法,却久不见成效,最后国主为了保全皇家颜面,小公主就被送到山沟里的某户人家养着。”
应联景连连哀叹:“既生之,何弃之!”
“后来国家发生一场大动乱,前朝孤立无援,有神仙指示,被弃的小公主与邻国有一段缘分,应了方可解此一难,于是……”
应联景急忙挥手打断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和亲嘛,俗气!”
“如此悲恸,何来俗气一说?”展跃问道。
应联景:“没什么啦,其实我也是和亲的啦!”
“在下着实不知……”
“哎呀,不知者无罪嘛!”应联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也看明白了,人算不如天算,这人生在世啊,不能求太多,走一步算一步,顺其自然,这才是逍遥自在道,快乐!今天也吃饱了,嗯……二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