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有缘再会!”
说罢,应联景抱拳随意拱了一拱,头也不回下楼去了。
目送应联景出了酒楼,栗文才道:“这应姑娘倒是豁达得很,跟你说的全然不符!”
“你不信我?”展跃横眉一竖,怒道。
“并非是子容不信,只是展兄这嘴一天到晚没几句正经话,又亲眼目睹应姑娘言谈,实在与展兄所说无一搭边……”
“既然如此,咱们兄弟情义到此为止,展某告辞!”展飞榕怒把簪子往桌上一拍,头一扭,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栗文看得额角直抽,叹道:“展跃啊展跃,你欠我多少银子了!”
回去之前,栗文去了白日昍阳去过的那家布庄,各个价位的布料买了个遍,兜在一起,顺便还在这京都转了几圈,不知不觉又踅到了刚入城时瞎逛的西市,栗子容心念一动,走去靠里的一处小摊。
摊主是个约十三四的姑娘,手里的拨浪鼓随着脑袋一起摇得叮当作响,见有人来,立即正色。
栗文的眼神在摊面上扫了一遍,道:“姑娘这儿可还有什么稀奇的小玩意儿?”
“怎么个才算稀奇?”
略做思考后,栗文答道:“往来罕见者,世间独一者,无人再有者,皆可。”
那姑娘头也不抬了,随意道:“公子所求之物,不在此处。”
栗文微笑道:“在下为难姑娘了,如今早的铃铛即可。”
把拨浪鼓放在手侧,小姑娘摩挲着下巴在摊位上拨拨捡捡,往栗子容面前摆开十来个小物件,道:“这些,可有公子能看上的?”
栗文一物一物拿在手中端详,数珠色泽不正,木梳形状粗鄙,豆袋颠起来没分量……最后挑挑拣拣,也只剩下一对金色小锣,一块墨色方砚和一支珠钗。
见他来回反转着珠钗打量,小姑娘忍不住道:“这支钗子确实是不错的,家父做时有些瑕疵,本是要扔,我见可惜,于是打算一并卖了,你若能看得上,可以便宜一点。”
从钗子的镌刻手笔来看,绕是外行的栗文也难得称奇,一时竟看不出来瑕疵出在何处,又暗中打量摊主,因着他不是京都人,到底也看不出来什么,心中乍疑,问道:“姑娘可是京都人氏?”
“并不是,只是这几天来京中做些小买卖罢了。”
栗文也没说什么,把之前看上的东西聚在一起,道:“一并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