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不太适合参军哈。”
李与塘却反而表情放松下来,舒了口气,“既然如此,就划掉吧。”
想了一会忽然又瞪了傅海楼,“参军身手如何?可敢比试一下?”
“啊?……我……我当然没问题了,比就比!”
两人在院中过了几招,李与塘似乎把所有积攒的怨气都撒在了傅海楼头上,他实在招架不住趁机会在她耳边提醒:“当着兵下给我留点面子!”
李与塘一剑挑落他的冠巾,这才罢休。
傅海楼气喘连连,“左手用剑真是厉害啊!”
李与塘却攥了一下右手,本能背在身后。
“身为参军,你这身法也不怎么样!以后不要以貌取人!”说完一剑收鞘,扬长而去。
春风庭藏了一股外人的气息,李与塘站在院中就感觉到了,她很多年没有感觉到杀意了。
偏厢门开,陈珂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身后人将他推着走出屋子。
李与塘悄悄向院中石桌处挪了几分。
“怀沙是吧,西凉派一个部族首领当细作,也太兴师动众了吧。”趁着说话,李与塘已经摸到了桌下藏着的一把轻剑。
“李族长好眼力,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关心朝局,只想洗手作羹汤了呢。”
怀沙的中原话微带着些西凉语调,听起来更加挑衅。
“我当然是洗手作羹汤了,只可惜你们不愿意,多年来一直纠缠不休。”
“只能怪李族长太厉害,太难除了。”
李与塘抽出剑,指向怀沙,陈珂被她这一举动惊讶到,他看着她举剑的左手,眼中微有怒气。
“你的伤怕是还没恢复吧,你以为我会受这种威胁?”
怀沙眼中震动,他有些不可思议,更不敢相信的是陈珂,他看着李与塘的眼睛,那双写满杀意的眼神他记得,十五年前雨夜宫变,她从血泊中站起身看他时,就是如此。
他突然觉得害怕,却又隐隐觉得欣喜,她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