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楼啸川是个将军,穷酸潦倒的将军,无人问津的将军。所以非要说他成了谁的面首,不可信中又有那么一丝可信。

谁又规定面首非得是,文质彬彬、面白骨细的类型呢?或许就有人好他这一口,人高腿长,强健有力呢?

这些都是李奕韬讲的,他边说边笑,又夸赞自个聪明,举世无双。要换了别人,谁也想不出这般绝妙的法子。

是以,从未有过的心酸,在楼啸川胸口滋生,他为楼家牺牲了太多,如果男子也有名节,那他铁定是掉光了,遂黑沉着脸久久不语。

待到明日,楼啸石便能获救,于此同时,首位武夫面首将横空出世,不知能在金陵的茶肆酒楼,留下多少谈资与戏谑。

是夜,楼啸川坐在潜渊阁的桥梯上吃酒,浑浑噩噩间天便大亮了。

二虎从院子里奔出来,他长得矮胖,肉脸比高庄馒头还圆,跑起来直颤。

上了桥才看到楼啸川,正大字歪躺着睡觉,边上摔碎三四个酒坛子,遂蹲到他头边,喊道:“将军!将军!你怎么在这里睡啊,快起来啦,三爷回来了。”

楼啸川正在梦里打架,说打架也不够准确,实则就他一人动了手。

有一弱质粉面的书生嘲笑他是面首,他随手一挥,将那人扇上了房顶。

心下正解气呢,便听到二虎的声音从天外飘来,说楼啸石回来了,暗道果真是做梦!

二虎见楼啸川梦语两句,转头又睡,急道:“你不去我去了啊,人应该往太太屋里去啦!”他最爱凑热闹,不想错过好戏,起身跑了。

算他没白长一身膘起,跑得木板子震动,碎陶罐咔咔作响,把楼啸川吵醒了。

楼啸川猛然睁眼,“谁到门口了?”

二虎已经下了桥,回头高喝:“三爷!是三爷!”

楼啸川晃悠悠站起来,抬手搓了把脸。心说李奕韬可真他娘的麻利,这就全都搞定了?看来他面首的身份就快兜不住了。

酒意还没散尽,太阳穴突突急跳两下,他晃了晃头脑,仍觉得晕眩,便喊住二虎一道去了。

才走到抄手游廊,就已然听到楼啸石的哭喊声了,屋子外头围着几个下人,见到楼啸川来了,远远作揖溜了。

“娘啊!这两日简直不是人过的,看门的狗眼看人低,给我吃馊饭!我又疼又饿又渴!差点就见不到您啦!呜哇!”

楼啸川揶揄:“声音如此洪亮有力,我看你不像没吃饱。”说着一掀木帘,裹挟满身酒气进了屋。

楼啸石原本趴在榻上,听到楼啸川来了,立时站了起来,转头就朝人怀里扑。“二哥!”

“起开!”楼啸川左跨一步,完美躲开了。

对方就没那么幸运了,楼啸石哎哟一声,摔到花几上,把一盆新栽的九华菊撞到了地上。

碎瓷飞溅,湿泥瘫在地上,嫩黄花瓣摔了一地。

这是香环大早上从院子里移出来的,就那么一株开得好的,一时不知是心疼花好,还是心疼楼啸石,哀叹一声,去拾东西。

倒是姜氏,前日突然急瘫了过去,今楼啸石回来了,她便又能下床了。此时正坐在榻上,口中心疼道:“你个败家子,叫楼府亏了千两黄金还不够,还要来糟践我的花!”

楼啸川苦笑,他这三弟一回来,连姜氏的脑风都快治好了,比雪参还灵。大跨两步,坐到榻上,占了楼啸石的位置。

楼啸川腿长,脚踩哪里都不舒坦,朝两边大敞着,手肘撑在上头,“回来了便消停些罢,等母亲身体好些,你屁股也好了,便把人家迎进门。”

香环借低头打扫,忍不住偷偷嗤笑,楼啸石面上挂不住,反唇相讥道:“我哪有二哥急,人家这千两的恩情还没还呢,还是得等二哥先把那娇娘子娶回来,才轮得到我。”故意把娇字咬得重,又干笑两声,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奈何楼啸川心虚啊,一听这话,立马联想到李奕韬的假小姨,和他面首的假身份!

旁人讥讽也便罢了,可他楼啸石凭什么?千两恩情还不是为了他!总之是为了这个混不吝,才害自己搞臭了名声!

楼啸川醉意上头,气得五脏六腑要炸,倏地一站,“你还有脸说我!”抬手掀翻了茶案,那木头茶案腾空而起,翻转三周半,在梁下画出道优美弧线,落得个粉身碎骨。

和着那倒霉木头砸地,他拳头怼上了楼啸石的脸,后者脖子一歪,眼珠急瞪,唾沫横飞,和碎茶案抱在了一处。

“别再叫我听到你提这人!”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

楼啸石懵了,距离上一回被他二哥这样打是什么时候,好像都久远得记不清了。都怪自己说错了话,看来楼啸川是看不上这娇娘子,以后绝不好再提。

几家欢喜几家愁。

今日楼府大石落地,凌佳蕊也干了两件大事。

此刻,她喜上眉梢,晃着腿儿吃果子。

已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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