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3 / 4)

了自己的右耳,递给叶祁。

叶祁瞪大了双眼,震撼得迟迟回不过神来。

“你是个好人,好人就不该平白多受罪。李不缺今日死了,被割下右耳后自焚而亡。你是大官,有文化,帮我想个新名头吧。”李不缺举着鲜血淋漓的耳朵,神情平静又认真。

叶祁的神情从愕然转为敬佩,他跳下马背,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只烧得有些畸形、极具辨识度的耳朵。“我何德何能……为义士取名也。”

李不缺不紧不慢地掏出白布条堵住伤口,有点苦恼。“……我没怎么读过书,你读过那么多书,肯定起的比我好。”

叶祁拿出锦帕,将耳朵包好,沉思片刻,“义士白心如镜,可以白为名……如何?”

“行,但是叫李白总觉得怪怪的……那以后我就叫小白了。”李不缺点点头。“你叫什么?”

“在下叶祁。”年过不惑的叶侍郎,朝着李不缺敬了一揖。“若非义士所行之道与我不同,今日定要与义士结为知己。”

“想跟我做朋友?那关道什么事,你已经算是我朋友了。”李不缺笑了笑,她一笑起来,脸上的伤疤看起来就不那样骇人了。

叶祁愣了一下,随即也笑起来。“是也,是也,是我狭隘了。”

割下耳朵的伤口不断地流血,几乎把她的右肩都染红了,她把怀里那本沾着血的案卷拿出来还给叶祁。

叶祁拿上案卷,策马拜别后,李不缺吹了一声长哨,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黄狗甩着尾巴摇头晃脑地不知从哪跑了出来。“李大黄,走,咱有的忙了!”

叶祁刚回京城,还没下马就被除妖司官员请去喝茶,赵煜铁青着脸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看到他带着嫌犯出逃。

叶祁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一团锦帕包着的血淋淋的东西,又拿出那本被窃的案卷。赵煜将信将疑地打开锦帕,便见到一只鲜血淋漓的耳朵,从上面的伤疤和畸形来看,定是那李不缺的右耳,而且是刚刚割下的。

“你……把她杀了?怎么做到的?尸首呢?”

叶祁又恢复他往日那副神情。“那重要吗?老赵,重要的是,你的脑袋保住了。”

陛下雷霆之怒得平,赵煜的命也保住了,最后只是罚了一年俸,官降一级但依然代任除妖司司长之职,十全十美的事。

事后赵煜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就你现在那点本事,怎么杀的李不缺?”

叶祁吃着茶点钓着鱼,笑呵呵地回道:“我何时说过我杀了她?”

赵煜闻言脸色一变:“叶祁你什么意思?你欺君?!”

“哎,什么叫欺君,真难听,我奉上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李不缺的耳朵,案卷也是真的,我哪个字欺君了?”叶祁摸了摸髭须,全然不在意。

“……”赵煜眉头紧锁。“叶祁,我记忆里的你,敢为了真相豁出性命前途。你如今是离开了除妖司,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跟魔修做交易。”

“要不然呢?我看着你去死?”

“你难道认定了我一定抓不到她吗!”

“我找着她的时候她都已经在城外了,差点就跑没影了,你拿什么抓?你的项上人头吗?”

“若早知你是这样得来的,我宁愿枭首!”

“好啊好!赵煜你清高,你了不得,那你现在就去告诉陛下你我欺君,带着你除妖司上下几百口和我家上下几百口一起去菜市场砍头!”

俩中年老头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当然,最后赵煜也没有真的去皇帝陛下那里告状,只是让人看见叶祁就把他赶出去,不他进除妖司的门。

“不进就不进,以为我多稀罕呢。”

叶祁吹胡子瞪眼的显然也气坏了,看门小兵赔笑着说司长跟大人您几十年交情了,偶尔置置气而已,不是真格的,想必很快就气消了。

“哈,气消了?气消了我也不来!”

叶祁气呼呼地往回走的时候,碰上了那个之前自称自己认得李不缺的老头,看起来有点干瘦,但挺和善,他记得好像是司内刑探钱小妙的爹,便开口叫住了他。

老钱见到侍郎,自是诚惶诚恐地行礼跪拜,叶祁看他年迈,就免了他的跪礼,还请他喝了一趟酒,想从他这打听李不缺的过往。

老钱起初支支吾吾地,不怎么肯说,只说记不清记不清了,还是几杯酒下肚,才吐露几句实话。

“听说李不缺小时候住的村子被屠过,可有此事?”

“唉……是啊,我记得好像是雍州,当时她还很小……就,就这么大点,瘦巴巴的,躺在尸体堆里,傻傻的,也不说话……我给她捡起来,她也没哭声。她当时还那么小啊,那么小……”老钱醉醺醺地比划着,浊泪顺着沟壑流淌下来。

叶祁越听越觉得不忍,饮了一杯酒,想说的话也只能化为阵阵叹息。

老钱喝了几碗酒就醉了,叶祁便扶着他送他回家。一路顺着老钱指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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