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霎时四分五裂。
女子的低语缭绕在狭隘的地穴中,呵气如兰般吹在桑思思耳边:“那是——你的阿且哥哥啊。”
“现在,你就是新一任的的奉鬼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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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桑归里的人都变成了不生不死的怪物。小红豆......只剩下了我要为她寻人做泥偶的记忆。”
桑且苦笑了一下:“而我虽能动,但从那以后时常会觉得饥饿难耐,入夜之后更是完全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如同野兽一般,竟会......竟会......”
他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几个字眼。
满身的异腥污秽,折磨得他终日难安,痛不欲生。
幼小的桑思思如雏鸟一般依偎在桑且身旁,眼神清澈而懵懂。
她选择了遗忘一切,整个桑归里的过往,便皆由这个老成的少年一人承受。
黎枝燃想起方才在地穴中所见,不知对桑且该说些什么,默了一瞬,问道:“那女子寻的银镯是什么?”
“这是奉鬼婆的接任语,”晏惊归眉心微蹙,“奉鬼婆物色到心仪的接任人选后,便会以各种东西为借口,让其帮忙寻找。若是被奉鬼婆选中的人答应帮忙,就会变成新的奉鬼婆。”
晏惊归接着问道:“那个女子身上还有何特别之处吗?”
“要说特别之处......”桑且深呼了口气,继续回忆道,“那女子的面目说来奇怪,总是见过就忘,脑海里总也想不起来。”
“不过,她腰间好像挂着一块金色的牌子。”
“什么样的牌子?”
“只记得是金色的,看上去,似乎是鹿的样式。”
金色的,鹿首?
黎枝燃想到了什么东西。
另外一人与她想到了同一处,晏惊归将腰间那块鹿牌解了下来,亮给桑且:“是这样的吗?”
桑且仔细辨认了一番,点了点头:“正是,这是何物?”
晏惊归看着鹿牌,神色不明:“这是进鹿央时过关卡所需的鹿牌。至于你所说的女子,则是西绥的奉鬼婆。她到桑归里后,应是先在你们体内下了蛊种,随后又将奉鬼婆传任给了别人。”
西绥受苍洲庇佑,年年向苍洲进贡。因着西绥巫蛊之术盛行,未蒙传召,西绥之人不得擅入苍洲。
这女子孤身一人,显然并非是受召的使者。
那她拿着鹿牌,将桑归里祸害成如今这幅模样后离去,又是意欲何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