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不傻(1 / 2)

邓爸外强中干地威胁过邓子仪之后,天也近黄昏了,邓子仪空手来显然就没准备上堂晚课再走,邓爸也实在累了,就问:“你是回去上课还是跟我回家?你妈快三个月没看着你影儿了。”邓子仪的房子离邓爸邓妈的房子太远,但离他的学校很近,所以他们不住在一起,就算住在一起,邓爸邓妈也实在没时间与他和和睦睦一家亲。

“那我可太想我妈了。”

这语气、这用词,既不是“我太想我妈了”也不是“那我妈可太想我了”,而是“那我可太想我妈了”,这个“那”字实在让邓爸不舒服,刚刚有点熄火趋势的脾气重又续上了燃料:“你还能再敷衍点吗?”

“这怎么能说我敷衍呢?要不我去金库找个花瓶给我妈带去?做个见面礼?”他嬉皮笑脸,边说边往路边停车处去。

邓爸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强按下这股火去开车。

那年正处于一个人工驾驶和无人驾驶混用的时期,危险性反倒高于此前的纯人工驾驶和之后的纯无人驾驶。这会儿又赶上晚高峰,虽说是出不了什么大事故,可一旦发生剐蹭难免影响交通。邓爸谨慎,也是懒得搭理邓子仪,上车后一句话没有。邓子仪无聊地刷着手机,没一会儿就觉得车起步——停——起步——停,一抬头眼见之处全是车,恍惚还以为是开进了停车场。他随手开了车辆物联通信,几秒钟后系统报告说:“前方为限时停车路段,有大量车辆超时停车,已在处理中。”

“平时这儿不堵啊。”邓子仪嘀咕着,“啊~”但又突然想起:“是菊展。”他们学校南面一道相隔有个植物园,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办菊展。“听说今年有株凤凰振羽花心胭脂红淡至花瓣全白,舒而不散,环而不乱,舞而不杂,最受好评。”他一边自顾自地说一边开了车窗向右前(也就是西北)方距他二三百米的地方看去,若不是掌握地形,是很难发现这个被车辆和树木掩映的植物园出口的。“是该去看看。”他探头探脑地补了一句。

邓爸斜着眼珠粗略地朝邓子仪和邓子仪所看的地方瞟了一眼,没有搭话,心想也难怪堵车,看展的人大多会把车停在路边,又都想着在禁停时间到之前开走就行,根本没考虑大家都这么想到时候都拥在门口要排多久的队。

此时黄昏正好,天边巨大的赤金火球将企图提前藏起它的云彩炙烤得一条一条的,在它的上方是一小片被它照亮的蓝天透过已经残破透光的云彩射出的白光,而离它更远而离邓子仪更近的地方是它威力所不及的、只能勉强使其侵染金光的鱼鳞状厚厚的绯云。裹着菊花清香的微风冽冽袭来,夹道的树叶还没有落,但早已不是春夏时的那种有活力的绿,变得深沉,前一棵的阴影叠在后一棵的本体上,使这深沉更戴上了一种神秘,仿佛它们只是以树形做伪装的两排高大的观察者、游戏的孩童、赌徒,等待着一个期待中的结果。

车又向前走了一段,嘈杂的声音因为没有一个特定的主角、未能传达一段隐秘的故事而显得像树叶沙沙声一样不会让人觉得吵闹......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植物园出口向马路奔来,让屈肘垫在窗框上托着头半睡半醒的邓子仪顿时有了精神。

“林娜佳!”他探出车窗喊道。

可他的声音没有引起直冲交警而去的娜佳的注意,却让她拉在身后的另一个身影回了头,这个身影的主人大概是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连衣裙,从神秘的树影中一跑出来就被黄昏染了半身绯红。邓子仪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她,见过这株从植物园逃出来的最美的凤凰振羽。

“是谁?好像在哪儿见过……”他越是努力回忆那种熟悉的感觉就离他越远,这幅画面如此强烈的印在他心里,难道只是既视感?

“不是娜佳吗?”邓爸定睛看着,以为邓子仪是在问他。“是她。和她一起上车那女孩不是昕翘吧?”

“怎么可能是冯昕翘?人家站着像幅画,冯昕翘像......”他想起来了!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强烈地怀疑就是他所想的那样了!“你先回去,我自己去。”

他下了车一路狂奔到家,被他称作“太烂”的画还礼貌地倚站在门边,就像一个没有被邀请入座的客人,一个羞涩的女孩,着装正式地低着头双手拎着小手提包安静地站在门口,神情有些落寞,眼睛却熠熠生辉,带着倔强,她知道很快这个家的主人就会对她刮目相看爱不释手。

邓子仪坐在地上单手按着画框,呼吸的起伏带动着胳膊反应在画框的摆动上,他盯着画框的纸质外包装,仿佛拥有了透视能力已然看到了内侧的画面一样——那画面具有着奇妙的叠加性:他记忆中这幅画上原本的黄昏叠加着此时似乎仍有残像留在他眼中的那片带着菊香的黄昏,这画上原本的女孩叠加着绽于残阳下那个凤凰振羽般的女孩。这叠加出奇的协调,没有任何矛盾,不会让人像看歧义画一样同一时间只会在画上看到那数种形象中的一种,这种叠加是一致的,因为在他心里它们是同一片天空是同一个女孩,她们只是动态上的不同,是时间的折叠。

他谨慎地拆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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